“臣弟願請纓出戰,剿滅判賊,望皇兄應允。”
秦知賢一身暗紅麒麟朝服,勾勒頎長身形,腰間的扣式玉鉤晶瑩圓潤,碧玉翡翠,玉冠束髮,瑩露傾城容顏。
眉峰綺麗,一雙幽深沉靜的鳳眸,鼻樑高挺,薄唇如櫻,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有若無的淺笑深思。
秦知楓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賢王,打仗可不是兒戲……”說著拋眼示意,退下。
秦知賢輕勾嘴角,臉上掛滿了自信。“皇兄放心,臣弟已經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了!”
語氣淡然,令眾人大吃震驚!
“賢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皇帝挑眉,眨眼示意。
然朝臣中早有對賢王恨之入骨的人在,見此情況,忙落井下石道。
“皇上,賢王乃皇室宗親,若有他前往主持大局,定振我軍軍心啊!”
“司馬大人說得有理,賢王是皇上的胞弟,他代皇上出征再好不過了!”
眾人議論紛紛,朝堂又失了分寸。
忽地,皇帝的一句又令情況陷入了僵局。
“諸位愛卿,不必再說。賢王年少,做事難免衝動。朕已經決定了,由朕親自剿滅判賊。”
“皇上,三思……”
朝臣紛紛跪下,異口同聲道。
唯有秦知賢背手而立,幾步上前拱手道:“皇兄,就讓臣弟任性一回吧!”
“賢王,”秦知楓朗聲道,“母后需要……你!”話到最後,已經是兩兄弟間的親密情義了!
秦知賢淡抿唇角,一派瀟灑。
“可這天下和母后更需要的是……你。”
悠然轉身,薄唇輕揚,閒散幾縷髮絲映襯稜角分明的臉龐,澈然的眸子裡盡是灑脫。
“爾來平生風流人……”
搖著手中的摺扇,大笑離去。
賢王風流浪蕩、張狂不羈的個性眾人皆知,然今天的一切,本性未移,可流露的情緒早非昨日。
迷霧散去,一陣陣寒意透過足心直達四肢百骸。
大臣們身子一顫,雙手都情不自禁的環抱於胸,打起噴嚏。
秦知楓遙看著離去的背影,幽邃的眼眸不由得眯起,暗忖。
……
“嶽姑娘……”
“嶽姑娘……”
君紹宸大聲的喚著,手裡還拿著熱騰騰的燒雞,眉梢眼角盡是喜悅。
推開房門,看見鋪滿雲錦緞的竹榻上,沒有佳人的身影,高興之情逐漸落寞。
駐足在空蕩的走廊上,聆聽著露打竹葉的聲音,日光透過薄霧淡淡灑進,拿燒雞的手頹然落地。
她,走了嗎?
靜然的眸子裡倏地寒意四起,臉色涼得嚇人。
手心凝聚真氣,一把驚散了林中的喧擾。
欲離去的腳步,在聽到悶沉的響聲後,戛然而止。
右邊拐角處的房間。
當君紹宸懷著幾分猜疑幾分淡淡的歡喜之情,推開房門的那刻,他驚到了,更多的是心疼。
大大小小的酒瓶鋪落了一地,竹板地上還殘留著滴滴水嘖,狹小的空間內還縈繞著濃烈的酒味。
佳人靠坐在竹木桌上,滿頭青絲散落,凌亂不堪。
臉上掛滿了水痕,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酒水,眉目憔悴,雙眼迷離落寞,盡是悲涼悽切,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像是不知饜足的亂灌,灑了下巴一地。冰涼的酒水順著下落入脖頸,打溼了衣襟,酒浸染的粉色裙衫更添嬌豔。
“酒,酒呢?”
她扔掉手中的空酒瓶,許是無力並沒有扔多遠,還險些打到了雙足。
眼前一片模糊,靠著一絲清明,撐上了竹凳的一角,想站起來的剎那,雙腳一時的交叉,身子無力的癱軟。
靈楚以為會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索性也聽憑天意,沒了意識也就好了。
然一個溫暖的身體適時的靠近了她,他有力的臂膀圈在了自己的腰間,隔著絲薄的衣衫感受到他掌心的灼熱。
他微微俯下俊逸溫和的臉龐,唇瓣撥出淡淡的盈香氣息,拂在紅潤的臉龐,絲絲的曖昧。
“嶽姑娘……”
輕柔淡漠的一聲呼喊,含情脈脈的眼神,靈楚一時的走神。
忽而,纖白的素手移上男子精瘦的臂膀,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厲害。
對上她迷離恍惚又靈動的眼眸,環腰的手猛地一緊,他的另一隻手握上靈楚的手腕,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