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的放下拈住自己鼻子的手,吹鬍子瞪眼道,“算你走運,被我家小姐救了,還給你娶名字叫‘青玄’,多好啊!以後安分點,別去做偷雞摸狗的事了。”
雜亂的髮絲遮擋了他半邊面容,骨瘦如柴的身子散發著酸澀的臭味,一瘸一拐的雙腿,指間滿是泥縫和血跡。
青玄抬起髒兮兮的面容,嚎叫了幾聲,算是聽明白了暮靄的話。
暮靄的身子顫慄了幾下,眼睛暼向一邊,倍感悲催的眨眼吐舌。
青玄以蹲坐的姿勢靠近靈楚,靜默的跟在她的身側。
眼看夜已深,離青潼關只幾步之遙。
“站住!”
靈楚正想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喂!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啊!誰給你膽子敢攔我們的。”暮靄氣沖沖的吼道。
“青潼關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出。”士兵冷聲的說道。
“喂!”暮靄本想多言,卻被靈楚出聲制止道。
“暮靄,不得無禮。”
靈楚拱手,對士兵恭敬道:“官爺,麻煩你通融一下吧!我有要事。”
士兵冷漠不語,靈楚正準備硬闖,被冰冷的長矛阻擋了前進的步伐。
錚錚的光亮,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青玄發出撕裂的吼聲,乾枯的手指扣住尖刃,陰狠的目光殺氣騰騰,冰冷的尖刃淬成裂片。
守城計程車兵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青玄,準備進行下一輪攻擊。
“不要,青玄不要。”
靈楚從青玄向後勾的腳尖,看出了他的意圖。
為免眾人受傷,她忙出聲喚道,看到青玄慢慢放下的腳尖,她才算鬆了口氣。
“何人要硬闖啊!”
漆黑的城樓下緩緩走近的身影。
靈楚凝眸,腦中搜尋著這張臉,國臉,濃眉細目的男子,“程……程副將。”
男子也是一驚,“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大小姐的,還不退下!”程衝厲聲道。
守城計程車兵面面相覷,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乖乖的收好兵器。
靈楚四處尋望,始終不見一人的身影,忙出聲問道:“程副將,我爹他……”
程衝停頓了下,忽而說道:“大小姐,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也無妨!”
靈楚雖是憂慮,但他說的也並無道理,擰眉點頭道:“好吧!”
這邊夜涼如水,那邊夜色成了最好的屏障。
黑暗中,秦知賢穿梭的身影,篝火闌珊。
軍賬之內,嶽璟的身子被架綁在十字架上,一道道狠厲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
袒露的上身,縱橫交錯的傷痕佈滿了精瘦的胸膛。
綻開的皮肉,血痕淋漓。
輪廓分明的臉龐,深邃的眼眶,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慘白的面容上,涔涔冒著汗珠,細密的珠子滑過鼻翼,最終又流進乾涸的唇瓣,嘴角溢位的血絲更添狼狽。
“嶽璟,我看你能硬到幾時。”劉總義狠戾的眼眸掃過他平靜的面容,咬牙道。
劉總義奪過士兵手裡的鞭子,長手一揮,是皮肉綻開的聲音。
左一道,右一道。
嶽璟的腹部本就有傷,加上這狠辣的鞭痕,漸漸癒合的傷口又裂了開來。
濃烈的血腥味激起了劉總義的怒氣,將所有的憤怒都融到了鞭子上,力勁驚得嚇人。
“將軍,”清潤中又透著低沉和緩的嗓音,“你若將他打死了,也不過是暫時宣洩了心頭之恨,留下他,對我們還有用處。”
劉總義厲眸一深,又一鞭抽到了嶽璟的面容上,赫然的鞭痕,冒著血珠。
那道鞭痕幾乎佔了他半邊面容,從左眼瞼到右邊的下巴,淋漓一片。
“軍師,說得極是!”劉總義陰險的揚起嘴角,“留下他不僅對岳家將是一個致命打擊,還可挫傷皇帝小兒的銳氣,我看這偌大的月玄王朝有誰能替嶽璟披掛上陣。”
軍師躬了躬身子,“將軍,夜已深,你先去休息,這裡由小人照看就是。”
劉總義撫著冗長的鬍鬚,思慮了一會兒,道:“那就有勞軍師了!”
劉總義走到帳外時,眼眸淡然的掃過篝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玩味的弧度。
秦知賢透過細小的孔縫,觀察著帳內的一切。
劉總義口中的軍師,模樣平淡無奇,敦厚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