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轉動。
居然沒有死!
身影一動,芳香四溢。
“小姐,你安心睡吧!我給你守著屋子。”暮靄連打著哈欠,圓溜溜的眼沁出點點淚花,一手拿著雞毛禪子,一手抓著衣袖,身子挺得極直的站著。
在屋內的靈楚,左右走動,安心不下。
有前車之鑑,她如何能不防。
只是苦了暮靄。
秋夜的風,透著絲絲涼意,任再堅韌的人,也不免受涼,更不用說不會武功的人了。
“暮靄,外面涼,你還是進屋來,我們也好做個伴,在晚上就不怕沒人說話了。”
無人應聲。
“暮靄……”
靈楚連連喚了幾聲,還是沒有聽見她的回答,不免一陣擔心,連忙推開房門。
對眼前的景象,詫異萬分。
暮靄拉著黑袍人的手臂,唇瓣用力的嘶咬。
面龐帶著憤怒與不滿。
黑袍人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他的長相,唯有一雙眼,寒涼冷厲。
暮靄咬得如此重,他的眼中絲毫沒有動靜。
就像沉浸在湖水中的刀,掩埋經過歲月的磨洗,鏽鈍。它還是一把能致命的刀。
“暮靄,停下。”
靈楚連忙出聲道。這丫頭咬上癮了嗎?
暮靄的嘴中嚐到了那抹腥甜,眼前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任她咬,要不是靈楚的出聲阻止。
她想她可能會一直咬下去。
鬆開牙齒,眼睛注視著手臂的傷口,暗色的肌膚鮮紅的牙印分外明顯,還有那險些咬下來的皮肉,分外猙獰。
暮靄從來不知道她能這麼狠心。
誰讓他自己伸出手來,冷冰冰的丟下一句:“給你咬。”
“無聊。”她忍住驚喊聲,只是因為她不想打擾自家小姐的休息。
她認識眼前的人,賢王的侍衛嘛!
秉著小姐的吩咐,不許外人進出,尤其是賢王府的人。
她堅定的守在屋外。
他又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裸露一節的手臂,膚色暗沉,還有縱橫交錯結痂的疤痕。
看到,她的心不由得一軟,鼻子有些發熱,眼睛不禁流露疼惜。
“你到底……”
話沒說完,他驟然的一句,“咬後,我帶走你家小姐。”
他話音剛落,暮靄拉著他的手臂就是一陣啃咬,也顧不得心裡有幾分短暫的心疼了。
暮靄望到傷口,不禁泛起酸澀。抬起手臂,指尖去觸碰淋漓的傷口,黑色的身影快速閃退,暗黑的袍子遮住了那抹殷紅。
日垂頭,對靈楚道:“屬下參見王妃,王爺傷重,還請王妃……”
“喂,木頭人,你別亂喊好不好,誰是你家王妃啊!我家小姐清清白白,你別玷汙她的聲譽。”暮靄氣沖沖的打斷道,吹鬍子瞪眼睛的望著日。
“我不是什麼王妃,你家王爺受傷理應找大夫才是,我不會治病。”靈楚冷聲道。
雖然表面冰冷,心底不由得還是一顫。
他的傷,是哪次扯動的。
與他斷斷相識三月,他受的傷幾乎每次都是因為自己。
舊傷剛愈,又添新傷。
他是打定她會內疚了是嗎?
“你走吧!我不會去的。”靈楚背過身子,再次說道。
“王妃。”日邁步上前,被暮靄攔下。
“木頭人,你聽不見嗎?我家小姐是不會去的。眼下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找大夫,二是你去找什麼真正的‘王妃’。”
靈楚再無心聽下去,抬步就要進屋。
這時,一句“王妃,得罪了!”剛落,她的身子就被定住,偷襲好不磊落。
用內力想掙開穴道,卻不知來人點穴的手法如此之怪。
眼眸不甘的望著昏倒的暮靄。
涼風入身,格外寒冷。
一間房中,幾卷書畫,幾束蘭花,幾杯茶盞,素雅簡單。
燭光打灑在男子光潔的下巴,半截狐狸面具覆住他的面容,一雙漆黑如墨的眼深不可測,一張唇瓣勾起得意的弧度。
京城的月色格外的迷人。
秀白的手指敲著瓷杯,耳畔聆聽那悅耳的琴聲。
忽然,窗欞煽動,一股幽香襲來。
本是愜意的眸子冷光乍現。
指間的瓷杯呼地打出,一聲如歌動人的嗓音溢位。香舌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