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昊,”昔雨輕聲言,澈然的眼向他投去放心的目光。“我留下,你安心去月玄。”
清冷的眸子猝狹一動,挺拔的身軀上前。“本候……”
“沐昊。”
“昊哥哥!”
兩聲同樣驚訝的呼喊。昔雨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阻擋了他接下來的話。
細語道:“沐昊,你難道不想見到阿月了嗎?”
承玄沐昊向她投去“我也不能丟下你”的目光。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
只是簡單的對視,兩人便清楚知道了對方的話語。
昊哥哥,你會選擇誰呢?
紫劍悄然的勾起唇角,一抹嘲諷的笑意溢位。
酒香飄散,朗朗星空下,靈楚竟是難得自在的躺在草叢中,仰望弦月。
忽然,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雖然來人極其小心,但還是被敏銳的靈楚察覺。兩指間的石子作勢發出,“誰!”
“月姐姐。”緙針提著裙襬輕步走來。
“緙針。”手中的石子向後打出,不知落向何處。
直起身子,示意她坐上草地。“你找我有事,還是爹和娘啊!”說著帶著幾分俏皮幾分搞怪的向她眨眼。
緙針坐在草地上,幽亮的眼盯著靈楚。
幾分打量幾分正式。
靈楚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乾笑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月姐姐,你好美,”緙針由衷的扯著唇角,許久才說道。“怪不得王爺會那麼喜歡你。”最後句帶著幾絲醋味,杏眸斂下。
靈楚聽到前面句,特別尷尬的不知該作何回答,再聽到後面句,她焦急的反駁道。
“緙針,你千萬別這麼想。喜歡就算第一眼看的是容貌,但那也是不長久的。兩個人如果真心喜歡,是不會注重外表的。”
“小姐,你喜歡王爺嗎?”這是她第二次問。
靈楚凝著她感傷的眼,心不由得一顫。慌張的避開,“緙針,我還是當初的答案。”
靈楚的眼不禁落向地面上的月光,低斂的眼眸帶著幾分慌亂,雙手不由得握緊。
皎潔的夜,難以安靜的心。
玄袍著身的他,佇立在夜色中,柔和的月色灑落,覆在他冷毅的面龐,給刀刻般的容顏添了幾分暖色。眉目疏朗又描幾許冰冷,鼻樑高挺,薄唇如櫻又繪筆瑰麗。
一柄劍,透著薄冷的光。
“師傅,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會等你的,我會等你的。”
每憶一句,她夢魘的話語,手中利劍的抖動程度越來越快。
“秦知賢,對不起,對不起。”
“我答應你,是因為擔心你的傷。”
“當斷不斷,你會更痛的。”
……
轟地一聲巨響,碎石滿地。
他冷峻的面龐佈滿了汗水,薄唇些許蒼白。雙手用力的扯開上身的衣衫,露出他健碩麥色的胸膛,肩胛出結疤的口子,透著粉色的印跡。
管家上前,戰戰兢兢的想遞上巾帕。
卻被他擺手阻攔道:“你下去吧!”
管家長舒了口氣,今晚總算是過了!
皎潔的月光打在他的肩胛,鳳眸深邃的凝著那抹痕跡,手指緊緊地按向傷疤,銀齒咬住,冷汗涔涔滾落。重重地悶哼溢位,炙熱的血奪湧而出。
癒合的傷口一片淋漓,他竟然用手指將本結疤的傷口捅穿。
看到鮮血從胸膛流到小腹的時候,他緊閉的唇瓣張開勾起,一抹笑意掛上了眼角眉梢。
那是一種滿足的笑。
“日。”他斂眸喚道。
忽地,一個黑色的身影如風的閃現在他的面前。
看到他袒露的上身,流淌的血跡,掩在黑袍下的眼眸猝狹閃過。“王爺。”冰冷的口氣。
“嶽府。”僅僅兩字,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秦知賢自腰間拿出了一節粗布,灰褐色中還沁著血跡,他極其珍惜的將它湊到鼻邊,彷彿那裡還有某人的味道。
“嶽靈楚,嶽靈楚。”
面龐愈加虛弱,身子搖搖晃晃的走近房中。
不知道,有一人正注視著王府的一切。
窈窕的身影,黑紗蒙面,衣袖中一枚玉佩流出。
纖白的手指把玩著玉佩,黑紗下的唇瓣輕輕揚起,美麗的瞳眸清靈中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