緙針茫然的看著,見靈楚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盯著士兵,語調那叫一個慘!“大哥,可憐小女子千里來尋親,不料遭強盜搶劫,不僅偷了小女子的銀票,還拿走了我的腰牌,甚至還想……”說著,嚶嚶低泣。
士兵一見這,兩手是不知所措,眉宇愁悶,“將軍的命令,小的不敢違背,所以對不起了,這位姑娘。”言罷,立直身子,一派正然模樣。
“要不,把你們的將軍喊來,我和他說說。”靈楚商量的語氣,不待士兵回話,一句輕佻傲慢的話在穿梭的人群中格外響亮。
“你這卑賤之人也配見將軍。”
迎面走來一身著盔甲,國字臉,濃眉細目的男子。他揹著手,姿態傲慢,嘴角輕揚,不屑的眼神。
靈楚頓感憤怒,纖指指著那人,氣沖沖地說,“喂!你怎麼說話的。”
男子不顧一屑,轉眼對著士兵,士兵拱手揖禮道,“程副將,這兩位姑娘沒有腰牌。”
“沒有腰牌,”名程副將的挑眉冷聲道,“不許進城。”說完,挺直腰背,目視前方。
靈楚縱使氣悶也只好作罷!心急火燎的踱步。
倏然,一楠木車身,雕樑畫棟,巧奪天工的馬車緩緩往城門而去,馬車的四面是華貴精美的絲綢所裹,鑲嵌寶石的窗牖被一簾縐紗遮擋。瓔珞寶石隨風搖曳奏一曲妙音。
“喂,這馬車的人沒有出示腰牌,你們怎麼不管。”靈楚指著行走的馬車道。
依舊沒人搭理她,眼中更是一派笑謔的模樣。
靈楚悶哼一聲,纖瘦的身影輕輕一掠,驚鴻飄舞。竟是躍在了馬車上,車伕一驚,靈楚說了聲抱歉,便將車伕推落,停下了馬車。
眾人驚愕的瞪著眼睛。這姑娘強悍!
靈楚看向車簾,手正往簾子伸去,突然聽到女人嬌媚的輕吟,“不要了啦!”
“美人,說不要便是要了。”
“你真壞!”
靠!靈楚心裡罵道,這女的聲音真銷魂,男的也忒風流下流了。
許是馬車的驟然停下,和嘈雜的言論聲,引起了馬車裡人的注意。
“怎麼不走了?”幾分慵懶幾分邪肆冰冷的語調。
程副將狗腿似的跑過來,滿臉恐慌,連連賠禮道歉,“王爺,恕罪,恕罪,是屬下的錯,屬下願受責罰。”說著,準備拉靈楚下來。
靈楚一個轉身,瀟灑落地。
“剛才對我還兇巴巴的,現在是幹嘛,阿諛奉承……”靈楚口直心快道。
程副將怒目,“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在王爺面前還敢放肆。”
“王爺,”靈楚挑眉,不屑道,“我才不管他是誰,別人出入城門要腰牌,他憑什麼搞特權。”
程副將立馬黑沉個臉,說:“你這人怎麼還不知好歹了,衝撞了王爺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就是不允許任何人搞特權。”靈楚正義凜然道。緙針在旁拉著她的手,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小姐,王爺,我們惹不起的。”
靈楚衝她眨巴眨巴眼睛,示意別怕。
“好大的口氣。”張狂不羈的笑語,他著精美華貴繡有朵朵祥雲的紫袍,衣襟以金線勾勒花紋,配蟠螭紋玉帶飾,墨髮以玉冠束起,閒有幾縷飄散在耳後,一張邪魅輕揚薄唇的容顏,器宇軒昂,磅礴氣勢。
他俯看著靈楚,眼中幾分打量幾分猜忌幾分譏笑。
靈楚只覺呼吸一緊,臥槽,冤家路窄!
此人正是名滿天下的賢王,喜男色外加暴怒無常和小氣了。當然,最後一詞是靈楚給他的評價。
靈楚此刻只想悄無生息的離開,奈何如此細小的願望都難於上青天。
賢王睨著眼,冷言質問道,“是你說不讓本王進城。”
還沒待靈楚開口,緙針便彎腰跪下,求饒道。“王爺饒命,饒命。”
靈楚硬骨氣,即使是領教了賢王的殘忍下流無恥,她還是不卑躬屈膝。
“我可沒讓你不進去,只是要你拿腰牌。”她淡然處之的模樣,叫眾人不由為她捏一把汗。
“哦!”賢王嗤笑一聲,“你不知道本王的名號就是腰牌嗎!”
靈楚哼哼一聲,“抱歉,我剛來,不瞭解情況。”
賢王這才細瞧著靈楚,她簡潔樸素的衣裙,勾勒姣好的曲線,青絲藍帶半束,一張潔白無塵的臉龐帶著些許紅暈,一雙狡黠靈動的雙眸,一張嬌豔如花的唇瓣。
“哈哈……”賢王大聲笑了出來,容易更添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