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裡,傳響著女子的呼吸聲與躡手躡腳聲,不時傳來男人的警告與氣急聲。
“笨手笨腳的,做賊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個膽量勁。”聲音粗啞低沉。
“大哥,好多銀票,這下發財了!”略顯年輕的聲音帶著喜悅。
粗啞男逡巡著房間,見格調單雅,床上人兒沒醒的跡象後,才看向年輕男子,見著大張大張的銀票,眼睛都直了。“發財了,發財了!”
“你去看看那姑娘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一併拿走。”粗啞男吩咐道。
年輕男子一怔,眉頭一皺,膽顫說,“大哥,那姑娘會功夫的,我怕!”
“怕什麼,這屋裡下了迷香的,縱然她武功蓋世,嘿嘿!也沒用。”
粗啞男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讓年輕男人挺直了腰桿,往床邊走去。
靈楚睡覺的姿勢是極其不雅的,再者酒勁上來。她踢開了被子,一隻腳懸在床邊,衣襟微微敞開露出漂亮的鎖骨,一隻手搭在臉上。她如雲的墨髮披散著,熟睡的臉龐上透露著笑意。當真是慵懶的美!
男子不由得看痴了,顫魏巍的手往靈楚的臉龐摸去,一種既害怕又刺激喜悅的心境。
“你在磨蹭什麼,還不快點。”粗啞男的一聲驚喝,嚇得他快速的縮回了手。
靈楚吧唧一聲,像是夢裡在嘗好吃的。
年輕男人不捨得看著,胯下竟然有了反應,不禁夾緊腿悶哼道。
“大哥,這女人真他媽的勾魂那!”
粗啞男淫笑,手往那男子胯下一摸,年輕男人一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明。
“臭小子,有了錢還怕沒有女人嘛!”
“可這女人貌若天仙,我實在是……”
粗啞男頓時垮下臉,“你小子,有錢了,甭說漂亮女人,悶騷妖嬈的隨你挑!”拍了下年輕男子的肩膀,“天快亮了,我們得快點走。”
年輕男人不捨充滿情慾的眼神,昭示著他的不情願與不甘。
“師傅,師傅,你別走。”靈楚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了兩人耳裡。
粗啞男恨了眼年輕男子,“快走,晚了,誰都走不了了!”
年輕男子這才收拾好情緒。兩人悄悄地走到了門口,“吱吱”的開門聲,突然一聲驚喚。“沐昊,你別走,不要離開阿月。”
嚇得兩人臉色突變,膽戰心驚的轉頭,見靈楚只是立起身子大喊了聲,便沒了動靜,又倒頭睡了去。
兩人抹了抹汗水,心裡還是一陣膽寒。這做賊不容易呀!
月亮漸漸移開腳步,白雲緩緩張開臂膀,朝陽輕輕展露笑顏,和煦柔美。
靈楚被晨光的溫暖喚醒,她醒來只感腦袋昏沉沉的,眼睛酸澀,口乾舌燥。
門緩緩開啟,進來一人,只見她身材秀挑,青紫的裙邊。她端著梳洗的用具,浸帕、擰乾、擦拭的動作一氣呵成。
靈楚本是不習慣他人接觸的,奈何酒勁洶湧又泛困,這才任陌生人幫自己清洗。
“恩人。”靈楚正起身,忽地女子跪下,可憐兮兮的說,“昨天多謝你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願為奴為婢伺候小姐一輩子。”
“啊!”靈楚驚訝,急忙擺手,“不用,我瀟灑慣了,不需要人伺候的。”她的頭還是昏昏的,對昨天的事朦朦朧朧。
緙針只是一味地磕頭,靈楚想將她扶起,卻被她躲開。她磕頭的聲音愈發響亮,靈楚心軟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謝小姐垂憐,奴婢定當好生伺候您。”
“不用,”靈楚摸著後腦勺,“別小姐小姐的稱呼,喚我名字就行,我叫嶽靈楚,你呢?”
緙針低垂著頭,卑躬道,“奴婢緙針。”
“客真。”靈楚傻傻念不清,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客真”原來是此“緙針”。
“你別張口閉口稱呼自己為奴婢,我又不是剝削人的大地主。”靈楚正然說道。
緙針會意一笑,“是,但這禮不可廢,我畢竟是一個丫鬟,外人面前還是得尊稱您。”
“那好吧。”靈楚言簡道,她欲背上包袱,卻被緙針拿著背上了,緙針道:“小姐,奴……我來吧!”
“額,謝謝。”靈楚拿起寶劍。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客棧。
兩人所住的客棧可說是皇城腳下,距離京城也不過一兩天的路程,再者靈楚騎馬,時間也就縮短到了一天。
靈楚本以為馬兒不見了,畢竟昨天跑得著急,壓根兒沒顧得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