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蒲柏宇蜷縮在花木叢裡瑟瑟發抖,嘴上不忘碎碎叨。
寧修肅倒是步履沉穩,心裡卻慌得緊,可他坐鎮王府,不能表現得膽怯。
“筱筱,這些日子,你在這府內休憩的可還習慣?”
他看著胡筱筱,只盼她能想起什麼,收斂點殺氣。
可胡筱筱現在精神錯亂,冷聲道:“我是二宮主夢珂,不是什麼筱筱!”
“好,二宮主,你站這麼高說話實在費勁,何必打打殺殺,不如坐下來聊聊。”
“我記得你,”她斜著頭,目光睨向屋下之人,似乎想起來什麼:“你的糕點很好吃……”
“你要是想吃的話,還有很多的。”
“是嗎?”不料她冷冰冰一笑:“糕點要配上人血才香甜!”
她說罷,雙爪揮出,五指如同勾刃就朝寧修肅眼睛挖來。
寧修肅驚駭之下,頭朝後仰,十分驚險地避開時,一陣冷風颳過耳畔。
胡筱筱滿是青鱗的手腕翻轉,指甲如勾恰好劃過了臉頰,霎時間是一條血痕,火辣辣的疼。
李巴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我看王爺金屋藏嬌,如今該如何收場?”
寧修肅可顧不得什麼儀態,連滾帶爬忙不迭朝他身後躲:“李大俠,幫個忙!”
李巴的醉酒拳響遍武林,他很講義氣,揮拳上鉤,猛地擋開胡筱筱的爪子,胡筱筱發狂般揮出氣浪。
酒葫蘆似兵刃在空中轉了一百八十度,陡然“砰”地一聲將胡筱筱撞開。
胡筱筱掙扎幾下,果然落地不起,李巴正要上前,突然空氣中起了凌厲霜寒,有人手持一道銀色華光而至。
李巴連忙扔出酒葫蘆,又是“砰”地一聲相撞,酒葫蘆破成兩半,他不禁大駭:“天水寒!”
這是一柄劍的名字,如果按照小說設定,所持有這柄劍的主人,應該是他寧修肅才對。
不過……他擺爛鹹魚了,現在的天水寒,屬於方縉川,可已經貴為太上皇帝的方縉川,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男女主的大兒子方星燁?
寧修肅抬眸間,只見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從天而降。
金冠束髮,身著赤雲邊的烏金袍子,華貴浮於表面,除了多一顆眉心硃砂痣,樣貌像極了男女主的翻刻版。
這小屁孩吃什麼長得這麼快?
寧修肅默默掐指一算,加上不在關外的時間,十三載……對了。
他心裡的震驚度不比李巴少,畢竟這窮鄉僻壤的路人甲都亂了套,上京那邊不會也亂套吧!
方星燁的性子似乎有些跋扈,見了這久居關外的皇叔,也不講究朝廷禮數。
他只是眉峰微抬,張口便要人:“這個女人我要帶走。”
寧修肅狼狽爬起:“……額,幾個意思?”
“我可不是來徵求你同意的。”
得,和他爸媽一樣不是善茬,但我真讓他把人帶走,花見敗那邊怎麼交代?
寧修肅心裡腹誹,面上打哈哈道:“哎呀,皇侄子何必這麼生疏,算起來,我也是你五叔……”
他沒禮貌打斷:“五皇叔在關外弄得雞飛狗跳,這些事情,還是交於天炤府吧。”
寧修肅這才發現,這小屁孩腰間墜著天炤府的令牌。
所謂天炤府是皇都城的辦案機關,承接各地案件,曾幾何時,他就是揍了上屆天炤府尹才被髮配關外。
看樣子,方星燁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個有實權的官了……那這還有什麼話好說,寧修肅只好眼看著他把人帶走。
蒲柏宇在旁邊嘖嘴:“這小說裡的角色,真有氣勢。”
李巴緩過神來,接話道:“你們說什麼小說?”
寧修肅趕緊岔開話題,問他:“李大俠,尹神醫怎麼沒和你一起?”
“他受詔上京,說是有人得了心恙之症,似乎和那三花聖殿之人所患有些相似。”
寧修肅聞言心中一怔,故作閒聊般問:“哦,這麼巧,那得病的是誰啊?”
“好像是晟王的閨女,只有五歲,卻不知為何突然口不能言,狀若痴呆。”
只有五歲,應當和少天子的年紀差不多,又怎麼會有心恙之症。
寧修肅本想再問,不料李巴擺擺手:“那些宮裡的事兒,我可不曉得。”
這聊了半晌,也打聽不出來什麼有效資訊,估摸與胡筱筱被抓這事兒,也無甚關係。
李巴左右也是無聊,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