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模樣的?”
陳九似乎想了想,這才道:“我不記得……但是,滅滅不能見那個瘋子。”
這人說了半天,也沒講清楚為什麼不能見面,花見敗料想這滅滅也是悽慘,也就點點頭。
孟祈憐卻道:“二位既然是靈,想必有辦法幫樞密院尋人,也算是洗去嫌疑。”
陳九聽罷,朝花見敗說了句:“境主,要我幫忙,這丫頭必須留在你身邊,你來照顧。”
花見敗想也不想就點頭,“好說。”
陳九方才領了命,憑空消散無蹤。
……
……
一日之後,柳樹隨風輕擺。
這樞密院辦案,故而徵用當地的官衙,南詔的大獄之中,幽暗的長廊,兩旁是用厚重石塊砌成。
牢獄深處,有一間特別的刑房,那是審訊重犯的地方。
孟祈憐劍眉冷峻,那一襲闌夜色的官袍,衣襟上是墨藍色的雲紋繡樣,黑色束腕將手臂的線條,收攏得十分硬朗。
李疾和羅不知跟在孟祈憐身後,李疾是個錄事,身著灰袍,手持筆墨小冊。
羅不知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靛藍色,將一隻手搭在腰間劍柄上。跟隨孟大人的步伐,大搖大擺。故而有無數獄卒,聽見腳步聲,便紛紛行禮喚了句:
“孟大人。”
孟祈憐微微點了點頭,朝那間刑房而去。
這間刑房的鐵柵欄更加粗大,門上還加了多重鎖鏈,皆是玄鐵所鑄,上以秘術加註,非鑰匙能開。
雲炔戴著樞密院的鐐銬,掛在刑架上一副要死不活,一群吏員審問來去,就是半個字也不吐。
直到孟祈憐踏入屋內,他方才狂笑一陣:
“樞密院也不怎麼樣嘛,和我道比起來,不過蚍蜉撼大樹。”
孟祈憐實在慍怒,眉宇間透出一股令人生畏的氣勢,“這丹方牽扯宗門,你頭上的那位,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雲炔牙齦染血,十分可怖地瞪著面前人:“只可惜,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
既然審不出,消耗人力也無甚意義。
孟祈憐拿著鐵鉗子,在旁邊火炭之中,撥弄那幾粒燒的通紅的鐵丸:
“你那日脅迫念徵,不如今日也把這鐵丹吃下。”
雲炔狐狸目中透出一絲恐懼之意,但很快又化作惡毒的恨意:
“孟大人,探案者最該的是冷靜,你殺了我,線索就斷了。”
孟祈憐抬眸之間,一抹暗色似無盡威壓,
“我再問你一次,念徵在何處!”
“他是被琉兒帶走,孟大人,你應該問那個死丫頭!”
孟祈憐冷聲道:
“你們瞳山道場,向來喜歡擄掠童男童女,煉什麼邪門之術,那丫頭,是你們擄掠來的?”
“孟大人,那丫頭是個瘋子,殺了自己的姐姐,自願入我道,她想幹什麼,沒有人知道。”
孟祈憐目光冷冷一斂,一字一句:“那看來,你真的是沒有用處了。”
雲炔不料這樞密院的大人,行事絲毫不似那些大官,竟然和道場中人一樣發邪。
“孟祈憐,你別以為殺了我,就能找到他,他不會回來的,你們永遠也別想找到,哈哈哈哈哈哈……”
雲炔惡狠狠說著,就像得逞般瘋狂大笑。
孟祈憐劍眉之下,眼梢微勾,似鷹隼般氣勢逼人。
他上前一步,猛地掐住此人的下顎,手勁一捏,便碎了軟骨。
雲炔本來還在笑,可一瞬間就笑不出了,嘴也合不上。
孟祈憐抓住此人髮根,拿起鐵鉗將通紅的鐵丹灌入此人口中,直直捅入咽喉。
雲炔面目一瞬扭曲,血紅爆裂而出。
鐵丸就像落入血紅膠水之中,一顆一顆,歡喜躍入,發出滋滋聲響,最後填滿了咽喉,變作漆黑一團。
刑房門外還站著幾名南詔官衙的卒子,見狀皆是心中生出恐懼。
羅不知和李疾也是面面相覷一眼,他們不覺得意外,甚至是情理之中,畢竟孟大人最厭惡邪道門人。
二人跟著孟祈憐出了大獄,這才問道:
“大人,現線上索斷了,怎麼辦?”
孟祈憐道:“那個帶走念徵的丫頭,無論如何,必須找到!”
“孟大人!”
這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跑來,那一身嵌金紋的雪青色袍衫隨風,花見敗眨眼便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