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滅一聽見這聲響,忙不迭的將火氣嚥了:“呀,是境主。”
陳九趕緊趨步上前一禮:“境主啊,你怎麼過來了?”
花見敗道:“你們既然喊我境主,那我的話,你們聽是不聽?”
這兩人立馬點頭,花見敗眉梢揚起,指著雲炔:“幫孟大人,把他給我逮了!”
雲炔怒不可遏,呵斥道:“混賬!陳九你別忘了,這兩個丫頭一體雙生,沒有我,都活不長。”
陳九聽罷,明顯是沉思了一下,似乎糾結地將手攥成拳頭。
“放屁!”
花見敗怒斥一聲,又打包票道:“陳大爺,你放心,有事我兜著。”
滅滅嘿嘿一笑,“境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花見敗的話比誰都好使,她朝雲炔衝過去,這下陳九也不站一邊看熱鬧,和滅滅兩人化作殘影。
老頭渾身黑氣繚繞之下,滅滅的火球也從天而降,雲炔哪裡是對手,不過三下兩下,便將人手到擒來,這看得樞密院眾人是瞠目結舌。
待樞密院將人用玄鐵鐐銬將人拷走,這兩人為靈,辦完事,朝花見敗一禮:
“境主。”
孟祈憐驚愕之餘,幾乎是刮目相看起來:
“花護衛,這死者為靈,為何聽你差遣?”
“這些我以後講你聽,現在有個麻煩事,”花見敗忙不迭說道:“寧修肅被琉琉抓走了,我的那個侄子也不見了,必須要抓瘋丫頭回來才行!”
孟祈憐聽罷也是大驚,趕緊吩咐手下幾人,以覓氣尋蹤之術,四處搜尋。
花見敗這才朝那二人說了句,“陳大爺,麻煩你,幫我把那個叫琉琉的瘋丫頭,抓過來。”
“好啊好啊,我要找妹妹。”
陳九露出一隻獨眼,朝他直襬手:“不成不成……”
“什麼不成啊!”花見敗急道,“琉琉不是這丫頭的妹妹嗎?”
陳九皺眉,顯得滿臉褶子堆疊更勝,
“境主,你有所不知,這兩個小丫頭雖是姐妹,卻一出生便身懷咒詛,二人見面,會出大問題。”
孟祈憐在旁聽了半晌,說道:
“什麼大問題?”
花見敗也急道:“對啊,陳大爺,你別誆我,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們幫忙啊!”
“當初滅滅就是見了琉琉,才出了意外,如今這瘋痴病症,也是那瘋丫頭害的!”
孟祈憐也道:“陳老礦主,這騫邏山一劫,與你脫不了干係,你還是如實講來。”
“不講不講!”
陳九一聽孟祈憐說話,不知犯了什麼邪,怒氣衝衝就要走。
花見敗氣急,一把將人拉住:
“琉琉和滅滅到底怎麼回事?陳大爺,你不幫忙也得講清楚啊!”
陳九一臉絡腮大鬍子微微抽了抽,獨眼也看向對面山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滅滅拽了拽他青色發灰的衣袍,“大鬍子叔叔,聽境主的。”
陳九長嘆一聲,這才說道:
“十六年前,我還是南詔府衙的小吏,撿了這一對姊妹。她二人在十歲之前,都為異瞳,可隨著年歲增長,姐姐越來越像個人,這妹妹卻像個怪物……”
陳九說著,似乎在回憶:
“當年那一場大雪,琉琉一人去山野,將漫山遍野的狼群咬死了,回來之後,還將……”
他說著,似乎有些恐懼,竟然有些結巴起來。
“咋了嘛,陳大爺,你倒是說啊!”
陳九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往下順:“她生生將自己的姐姐給吃了。”
花見敗聞言駭然,孟祈憐也是微微將劍眉蹙起:
“這天下間,除了妖類,只有修煉瞳山道場的邪道門人,會化作妖鬼食人。”
陳九鬍鬚花白,滿目驚恐:
“我當時也當這丫頭是妖鬼,便將她處理,在屋後面起了墳,後來南詔官衙調遣我去管理礦山,那丫頭又活了,說我當年拋下她……”
花見敗見他說了一半又停下,問道:“後來呢?”
“嘿嘿……”
滅滅忽然接話:“死啦,我們都死啦。”
這分明是極為可怖又詭異的故事,被痴傻之人嘿嘿一笑,更顯得荒誕詭秘起來。
孟祈憐道:“所以當初你二人,是被琉琉殺死的?”
“沒錯。”
花見敗又奇道:“可陳大爺,你們又是怎麼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