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露出手臂肌膚,那上面好看的鱗片,逐漸褪色成淺淡的玉色,最終和肌膚一致。
咦,好奇怪。
花見敗鬼使神差伸出手來,輕輕地點觸了一下他手臂上的鱗。
那冷冰冰的鱗片,邊緣有些銳利生硬,但觸感卻柔滑得如同上好的羽緞一般,若是順著摸上去,竟然絲毫不會割手。
寧修肅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隻鹹豬手侵犯了,心頭猛地一震,驚駭般縮回了手。
“花見敗,你......搞什麼?”
他略低的語氣中並沒有明顯的不悅之意,但,的確很慌。
花見敗卻是一臉稀奇:“嘿,你怎麼和魚鱗不一樣?”
對方明顯說了一場廢話……
寧修肅平復心態,糾正說道:“因為我不是魚。”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魚……可是按照我書中所寫的情節,化形都是很危急的情況,你怎麼洗澡還顯鱗啊?”
花見敗又發出一句疑問。
“我說了,沒洗澡。”
他再次糾正,並非不耐煩,而是有些情緒難辨。
花見敗笑著看他:“哎呀,不重要,你能不能讓我再看看鱗片?”
“……”
寧修肅眸底晦澀地望他一眼,抬步就往回走,“太晚了,回去吧。”
一夜過後,荷葉如蓋,露珠在葉尖上滾動。
微風之中,有蟬鳴初起。
寧修肅這邊已然收拾好行囊,打算今日便要出行。恰逢蒲柏宇也清醒過來……這算是好事。
可花見敗嫌棄館舍吃食太素,一大早去打野兔,直到薄霧漸淡,方才回來。
“小姨啊——”
花見敗拎著好幾只山兔走進小院,老遠聽見了蒲柏宇的聲音。
是大侄子醒啦,他興奮地一抬腿,就往聲音處去了。
蒲柏宇穿著粗麻衣,頭髮束起,碎髮紮起小辮兒,看上去還算精神。
“哎呀,胡筱筱果然很厲害,阿宇,你是沒事了嗎?”
花見敗見了他就是歡呼,恨不得上前就是一個大擁抱。
蒲柏宇道:“我好像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看見孟大人了,他說是你們幫我把蠱藥解了,然後我就追過來找你。”
“你反派叔呢?”
“嘿嘿,境主——”
他剛問出口,便看見寧修肅和滅滅一前一後,朝二人走來。
寧修肅道:“花護衛,你這是打了野味,但恐怕時間很緊,來不及弄了。”
“幹嘛這麼著急,現在還早,我們午時走嘛。”
“小姨,我來幫忙好了。”
滅滅痴痴笑著,也很歡喜:“好誒,兔子。”
花見敗心情大好,是鐵了心要弄個燒烤,開個臨走時的party。
孟祈憐也不知什麼是party,只知道花見敗的手藝簡直堪比御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