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見敗問了一句。
刀疤臉吼道:“騫邏山,礦場!”
“什麼?”
花見敗下巴要掉了。
刀疤臉旁邊有人湊過來,長得肥頭大耳,跟豬頭似的,忽而厚唇噙著一抹油膩笑容,
“小子,你怎麼細皮嫩肉的,可得學學規矩!讓灰哥教教你。”
花見敗揚起修眉,十分囂張地道:
“你要是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自稱灰哥的男人,聞言勃然大怒,捏著拳頭就要揍。
花見敗使不出大勁兒,撂倒個這等小混混還是輕而易舉的。
當即反掌一個簡單擒拿手,那傢伙“啊呀”一聲,手被花見敗擰成了麻花,諮牙倈嘴直呼:
“大哥啊,大哥錯……錯了。”
“羧哥”把草吐掉,站起身來有八尺,臂膀粗壯青筋暴起,猛地一個狠捶地面。
一陣灰塵撲面,花見敗和那人一起,被這股衝擊震了個大跌。
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鐵牢“刮擦”一聲,花見敗後背磕得生疼,一陣眼冒金星,可這鐵柵欄依舊完好無損。
“無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地面開始震動,一步一步越來越響。
“羧哥,你歇著,這人交給我。”
刀疤臉大喝一聲,也衝上來。
不料花見敗似是水中的魚兒,騰挪之際,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觸及衣角半分。
“真是蠢貨!”
那“羧哥”看不下去了,身形似牆,走來的動靜震得牢房簌簌落塵,朝花見敗抬起腳就踹。
花見敗見狀雖驚不亂,步法飄逸,輕盈地避開了去,“羧哥”也是一愣,他再次揮起拳頭錘擊。
此人蠻力異常,可完全沒有章法,更不似個武修……
花見敗渾身力不足,卻正好藉此四兩撥千斤,他一掌輕飄飄地推出,看似無力,卻分明是借力打力,將其引向一旁。
“羧哥”平地滴溜溜一轉,是暈頭轉向地朝著刀疤臉去,二人相撞,是彼此痛呼一聲,摔了一個大跌。
“轟然”一聲,那傢伙摔的可不輕,刀疤臉被“羧哥”死沉一壓,直接暈死過去。
要知道這“羧哥”當了多少年大哥,平日裡和刀疤臉這幾人,是作威作福,不料想被一個肉不見幾兩,秀氣如同大姑娘的少年給收拾了。
這下一整個牢房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哪敢再逼逼賴半句。
“歪,還打不打!”
花見敗將拳頭扳的“咔咔”作響,目光所見,皆是躲避不及。
可這動靜引來一個頭戴銅鬼面具之人,一甩鐵鞭打在牢獄門上,就像是恐嚇!
他面具下,露出目光兇狠十足:“時辰到了,一個個的精神這麼足,都給我起來!去幹活!”
幹活?
花見敗傻了眼。
那人見花見敗不動,甩鞭子怒道:“還不走,要老子請你嗎!”
“你讓我去就去?憑什麼。”
銅鬼面具那人一腳踹開牢門,揮鞭要打,花見敗可不是善茬,反手就給拽住。
礦場的刺頭,有的是法子對付,特別是像這樣不服的。
他拿出一隻黑哨,驀地吹響,刺耳的聲音響徹雲霄,如利箭直衝大腦,將腦漿幹了個稀碎。
“啊——”
花見敗還來不及喊痛,這牢房已然倒了一片,皆是抱頭痛呼。
“好好好,我去,別吹!”
花見敗受不了了,捂著腦袋喊了一句,跟著那人去挖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