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有意思。”
“你不在,反而更好。”
花見敗歪著頭,修眉似煙攏聚,那山泉般的杏核目滿是好奇,
“為什麼啊?”
“因為……太危險。”
他“哎,”地一聲,“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是你的護衛,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寧修肅聽到那話有些觸動,清墨潤澤的眼底流轉,忍不住一笑。
“好啊,我若真成了瞎子王爺,以後是要仰仗花護衛。”
“切,那我得記賬,你欠我的工資得翻倍。”
“……搞了半天,你是掉錢眼裡了?”
花見敗哈哈一笑,又趴在木桶上,問:
“對了,大反派,我記得那天,你好像要給我說蒲柏宇的事,對不對?”
寧修肅神色忽而凝重了幾分,說道:“他現在成了世子爺,在宮闈之中。”
花見敗奇道:“這小子上次說要搬救兵救我,怎麼會在宮裡?”
只聽得寧修肅將岐安所見,和盤托出,聽聞了設局要殺人之時,他雙眼猛地睜大,眼中滿是震驚。
“大反派,這不可能的!阿宇做不出縝密計劃,更不會對你不利的。”
“所以,他沒聯絡你?”
花見敗緊張幾分道:“自從我上次在洛府和他分開,就一直沒有。”
“看來這些事很是蹊蹺,恐怕得尋個日子,再去宮闈一探。”
“不行,你眼睛還沒好呢!”
他微微斂目,沉思道:“箬心煙在玉簋芝裡面摻了天羅花,若是能尋到杜衡草,說不定能治好我眼睛。”
花見敗道:“哦,杜衡草……那可是天羅花的剋星。”
寧修肅有些稀奇他突然知道藥材,
“你怎麼知道的?”
花見敗卻突然抻直了身子,一咧嘴:
“其實吧,我不光知道藥材,還知道哪裡有杜衡草。”
“花見敗,你……是查了系統吧。”
“才不是呢,我自己分析的。”
花見敗笑得很明朗,背臺詞般說道:
“這一物降一物嘛,天羅花長在蒼明城裡的泉水邊,但是泉眼就在王宮裡,既然天羅花的剋星就是杜衡草,那肯定也在七步之內。”
“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
花見敗得意洋洋道:“那是,我到時候和你一起。”
他道:“你還是留下等我。”
花見敗一聽他又這麼說,立馬一揚眉梢:
“大反派,我知道我是個不會術法的武修,就算達不到以武入道的標準,也不用這麼看不上我吧?”
花見敗其音清潤,恰似山澗清泉流淌,帶著絲絲水汽,滿是張揚之意。
“而且,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都能一個人摸進大兗內宮,難不成岐安比大兗還難進啊!”
寧修肅解釋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不管,我是你護衛,以後不能分開太遠。”
花見敗兀自說著:
“不然像上回一樣,我怎麼都找不到你,一著急就腦子不好使,還差點被人騙……”
寧修肅心中微微一動,垂下眼睫,看向說話之處。
在一片漆黑裡,半晌,他奇道:
“被誰騙?”
“有個偃人咯,弄得和你一模一樣,然後還想……”
他說到此處,戛然而止。
“?”
寧修肅不知他為什麼說話總說一半。
花見敗生怕被人察覺點什麼,趕緊打哈哈道:“反正你是我在域界交的第一個朋友,現在筱筱不和我相認,如果蒲柏宇真成了什麼世子……”
花見敗說著修眉輕蹙,似在思索,又抬起頭看他。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修肅拗不過他這巧舌,只好道:
“那好,過幾日,至少……得等你完全穩定。”
“這還差不多。”
花見敗笑了笑,又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大反派,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這副德行多久了?”
寧修肅一臉懵地看向他那邊,花見敗見他沒聽明白,又補充了半句:“就是有沒有超過七日,還沒有斂鱗跡象……”
“七日麼?好像不止,大致快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