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關於麻雀的爭辯被撅了回來,
心裡怒火升騰,
還未做些什麼,就見皇上的到來,原以為能先發制人陰她一把,
卻被一句話打敗。
“這又是誰。”
短短四個字簡直就是心靈暴擊,敬嬪頓時失聲,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咬著唇怔在原地。
再沒有去打壓旁人,反而被心中的依仗給撅回來這種事情更加絕望的了。
“禧嬪。”她在心中默唸,
冷笑出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她等她失勢那一天!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她就不信皇上是個長情人,
能夠長久的寵她下去。
而遠去的姜染姝摸著鼻子,
心虛的覷著一臉冷漠的康熙。
他清雋的眉目平和,
只唇線微微緊繃,體現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皇上。”她軟軟開口,
細白的指尖伸出,小心翼翼地去勾他的尾指,她的手小,他的手大,縱然是尾指,也比得上她的大拇指。
康熙垂眸,
看著那柔白的細指勾上,無端的想起一句話,化為繞指柔。
“哼。”他別開臉,一副我懶得理你的表情,姜染姝抬眸去看,卻見他紅了耳尖。
學著烏雅常在的模樣,楚楚可憐的蹙起眉尖,嚶嚶著開口:“皇上,您且原諒則個。”
康熙一見這表情就忍不住皺眉,冷漠道:“怎的怪模怪樣。”
這個評語讓她僵在原地,怎的就怪了,不夠引人憐惜嗎?
“嚶。”姜染姝將粉色的錦帕往臉上一蓋,開始假哭:“您既這麼說,嬪妾實在無言見龍面,不若歸去,不若歸去……”
康熙斜睨她:“歸去作甚?”
姜染姝將錦帕往下拉了拉,露出水靈靈的雙眸,哼笑道:“自然是修煉雙修**,將皇上勾的神魂顛倒。”
那媚眼如絲的模樣,斜睨著望過來,微微咬著下唇說要勾他,康熙登時有些受不住,眸色深沉的用眼神在她曲線上狠刮。
他微微壓著嗓,意味深長地開口:“朕等著。”
視線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他神色又變得狠厲起來,惡狠狠道:“等這小東西出來,定要狠狠的打他一頓。”
以報多日忍耐之仇!
姜染姝黑線,懶懶散散的斜倚在軟榻上,抱著軟枕發呆。
“朕新得了幾個竹夫人,都是上好的湘妃竹所制,令妙齡少女日日撫摸,以致釉色光滑為止,你要幾個?”
康熙眉目間隱有嘚瑟,好像得了什麼好東西似得。
“一個便成。”姜染姝興致缺缺,若是一群翹屁嫩男日日撫摸所制,她可能會感興趣些。
“好吧。”看出她的無所謂,康熙皺眉,隱有不解,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說著說著,又捧著書來看,康熙歇眼的時候,就見禧嬪手裡捧著《資治通鑑》,不由得詫異:“你看得懂?”
姜染姝也有些詫異:“嬪妾……為何看不懂?”
一個腦袋倆眼睛,這就是歧視了。
康熙抿唇,略有些糾結,此書乃政治、軍事的史書,更適合看的人是他,而不是作為妃嬪的她。
“自己看便罷,莫拿出去跟旁人說。”他細細叮囑,一個深宮婦人,無人替她解讀,能看懂多少。
捧著厚厚的書,她乖巧地應了一聲,將手中的書往懷裡緊了緊,一副我保證不說的模樣。
她壓低聲音湊過來,低低的問:“可以跟您說嗎?”
被她的態度傳染,康熙也壓低聲音湊過來,輕聲道:“自然是可以的。”
兩人湊在一起,能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絨毛,那鼻間撥出的氣息交纏,鼻尖越來越近。
兩片唇黏在一起,春風化雨似的溫柔。
“姝姝。”康熙呢喃著輕喚,明明是簡單的名字,卻像是情話般纏綿。
姜染姝耳根發熱,眼神躲閃的退開,卻又被箍住腰,摟在懷裡細細親吻。
“麻麻麻麻。”胤祧唸經似得拍著門,他立起來還沒有門檻高,努力墊著腳去拍門的模樣,看的後頭跟著的嬤嬤心驚膽戰。
聽到他的聲音,康熙心中不滿,這肚子裡的都夠煩人了,外頭還有一個小煩人精。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快快起身,來到門前先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