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所於孩子的成長不利,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他?”
“目下抒浪臺事務繁忙,若有時間我一定去書院拜訪。”
薛銀序心想他說的也有道理,抒浪臺剛換臺首,也處於脫離朝廷的關鍵時刻,萬事都離不開他親自出面,薛銀序也很樂意接納皇甫雲散,堪草書院什麼都不缺,唯一擔心的是等孩子長大後性情會變得孤僻。
,!
“我想以我們個人之間的情誼向你打聽最後一件事。”薛銀序突然正色間向他問了一個問題,並特意將最後兩字重點突出。
“盟主請講,恢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昔日八角鎮臬幫盡數被屠,我知道那群人中有賈南塔,也有抒浪臺,皇甫恢雨你說沒錯吧?我想知道背後是誰指使的,是馮禎或者還有別的什麼人,而對他們動手的人又都是誰?”
皇甫恢雨聽到這些心情有些低落,他嘆了口氣,竟然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自從接手抒浪臺,許多事情他都不方便找那些人清算,也不想在他剛坐穩了臺首之位就展開除惡行動。
薛銀序看他這番模樣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時,趙晴走上前回答道:“這件事我從父親那裡知道一些內幕,當時帶頭的人的確是馮郵,不過幕後指使的人並不是馮禎,而是那位江湖上人人敬畏的驅邪聖使。”
“我明白了,多謝姑娘相告。”
趙晴禮貌回應:“這是應該的,馮郵已死在碎盟手中,也算為臬幫報了仇,今後臬幫自然唯碎盟馬首是瞻,更添助力。這件事還希望我們兩家能夠不計前嫌,方才我們臺首也說了,抒浪臺已經和賈光劃清了界限,改頭換面,今後在江湖上理當走正途,碎盟聲望日隆,還請多多指教。”
薛銀序點點頭,她明白趙晴話中的多重含義。其一,抒浪臺雖然不與天濫會站在一起,但並沒未表示要和碎盟站在一起對付天濫會;另外,言語當中刻意將抒浪臺放在碎盟之下,將碎盟捧得高高在上,便少了許多碎盟會對抒浪臺打壓的江湖道義;最後,還藉助臬幫會對碎盟俯首一事,來表達出實際上是碎盟佔了便宜。此人說話滴水不漏。
不過她似乎也沒了能繼續和他們聊的話題,她心中總覺得,以這種態勢下,碎盟和皇甫恢雨之間已經漸生疏遠。不過她沒有計較,也不強求萬事都要心想事成,一切順其自然吧。
令狐詠荇看到二人聊的不太歡快,順勢拿出一個木盒子交給皇甫恢雨,裡面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令牌,皇甫恢雨看到令牌很是滿意,連連稱謝。
薛銀序已經猜測出這些令牌的用途,果不其然,皇甫恢雨在離開航霆院回到賒道樓後,將令牌交給了四個人,分別是趙驥、法權、狄慎和趙晴。
月青鶩趁著空當來到薛銀序面前,表情趾高氣昂,鼻孔朝人,揚聲說道:“原來你就是薛盟主,可讓我找的好苦!果然天生一副美人胚子,當年他執意要回訓國,不肯留在鉛國,就是為了你這個丫頭。你知道他寧肯散去了渾身功力……也要離開我們。”
範約就在不遠處站著,仇人近在眼前,薛銀序既感到憤怒,又感到害怕,當初在山隱關前,差點被她認出,如果當時被她找到的話,或許她活不到今日。後來月青鶩和範約為了找她,更是逼迫練修業,將他和飛鷺逼到了航霆院才罷休,如今在墨均儀的安排下二人終於得以見面,而異軍突起的碎盟和新晉強盟天濫會也是兩大針鋒相對的對手,近些時日,兩者間的擁躉在江湖上吵得沸沸揚揚,不相上下。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不會武功,看來你的本事真的不小,果然是個有魅力的人,他眼光真的還不錯。”月青鶩對薛銀序的頭髮感到很奇怪,以為他是個舌蓮人,但是近觀之後卻發現這些頭髮原來都是經過燙染過的,心中嘖嘖稱奇。
“姐姐,這麼些年你還是不肯放下。”月青鳶嘆道。
範約搶到她身前說:“薛銀序原來竟是她,你不是一直要找她嗎,如今她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敢下手,不如由我來幫你解決。”
“你要動她,得先問過我的尺子。”蕭玉弓伸出銅尺擋在薛銀序面前。
範約抬起手抓著銅尺,二人暗中角力,範約稍占上風,蕭玉弓的手心漸漸滲出血滴。
二人劍拔弩張,房璐雲心中一橫拔出龍蛇刀想要幫助蕭玉弓,月青鶩大喊:“房島主!這是我和碎盟之間的恩怨,我們彼此沒什麼瓜葛,難道你要和我為敵嗎?”
房璐雲鼻子裡哼出一個冷笑:“不為敵難道就是朋友嗎?我們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