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蠻熊一般的軀體在身後護法雕塑的映襯下,更凸顯了幾分殘暴與猙獰。
蘭芷若此時漲紅了臉,聽到左護法說自己姐姐武功差,頓時不悅。
但自己不過是一小小堂主,武功比之龍朔是萬萬不如,想要反駁那龍朔卻又不敢開口。
而聖女、林駿傑、金淵、墨清秋聞言皆是一愣。
“你...你未經教內商議,怎能私自傳信泰山派?!”
“如若信件洩密,那泰山派必迎來滅頂之災。”
聖女雪白的面板氣的赤紅。
她此時再也繃不住內心的怒氣,赤瞳幾盡噴火,無窮的殺機狂湧。
“豎子!你難道不知沒有泰山派的支援,我白蓮教如何能發展至此?”
“兵刃、糧食、教眾、乃至於武功秘籍,皆來自泰山派,你這做法與自廢武功有何異?!”
那龍朔感受到了聖女散發的殺意,收斂了之前的玩味,正襟危坐。
“這...”
“聖女,你先別急。本護法不也是為了神教著想嗎?”
“放心,那幾個弟子可是賀拔嶽的嫡系,看守城門的匪兵不敢拿他們怎樣的。”
此時墨清秋見聖女動了如此大的火氣,也勸慰道:
“聖女,您乃是一教之主,可萬萬要以大局為重,此時若刀劍相加,恐怕那群狗官將看我等鷸蚌相爭啊。”
“既然左護法已然傳信,不如做好萬全的準備,將濟南的狗官一網打盡。”
“屆時便如左護法所言,整個山東不都是我神教的洪福世界?”
聖女身為一教之主,自然也深知如此局面內鬥乃是大忌。
但她仍然氣憤,自己這聖女如若一個擺設一般,屬下想怎樣就怎樣。
對於那龍朔的殺意不減反增。
聖女極力平復下自己的心境,瀰漫在大殿中的殺氣消散。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就即刻遣教眾備戰。”
“此次若成功創下老母的彌勒世界,諸位便是護法之功臣。”
“若失敗,本座便要革去龍朔左護法一職,貶為教眾!”
“諸位可要好好表現,這右護法一職目前可還空缺。”
其餘幾位堂主聽到右護法仍是空缺的,皆是眼眸一亮,下定決心要好好表現一番。
而龍朔蠻橫的臉上不見多餘的表情,雙目中多了絲怨憤。
他心中再多不滿此時也不表現出來,甕聲甕氣地說:
“謹聽聖女教誨!”
“本護法與那老東西商定於二十六日子時,裡應外合攻破濟南,諸位看著辦罷。”
“商議好了且與我說一聲,不過是些土雞瓦狗的官軍罷了。”
語罷大手一揮,便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聖女望其背影,赤瞳之中寒意湧現,片刻後便消逝。
她隨即指了指土堂堂主墨清秋,道:
“墨堂主,我神教教眾不過萬餘之眾,其量雖遠高於官軍,但畢竟本為農民。此次對濟南的總攻還需周密之計。”
“眼看如今之局勢,你可說下自己的見解,我神教今後應當如何。”
墨清秋本就出自書香門第,且人到中年經歷過世間百態。
如今教內的重大事宜都經他指點一二,更是被聖女所器重,武功在教內也算頂尖。
想必不日便可榮升右護法。
“是,聖女。”
只見他微微一笑,輕輕彎腰作揖,那把摺扇一開一合,盡顯瀟灑。
“我神教自立教以來,對眀廷征戰無往不利。”
“一是我教教眾人數十倍於匪軍,且紀律嚴明,從不燒殺搶掠,進城之時百姓皆夾道相迎。”
“反觀眀廷,他們的匪軍民心皆失,如過街之鼠人人喊打,遭人唾棄。”
“二是我教有充裕的糧食,此乃我神教之命脈。”
“南方那條糧道仍需派駐重兵把守,且我教應與運糧來的南商所交好,以禮相待之。”
“只要有了糧食,我教才能源源不斷的吸納教眾。”
“其三便不必多說了,若沒有賀拔嶽賀掌門的鼎力支援,就沒有我神教的昌盛今世。”
“屬下以為,此次取濟南,只要有泰山派於城中起事,我教不必多行他事,只需兩步足矣。”
聖女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追問道:
“哦?哪兩步?”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