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朔嘿嘿一笑,鬆了鬆筋骨,一把將跪在地上的一名兵俘提了起來。
猶如在抓起一隻小雞一般。
那兵俘顯然被嚇到了極點,顫音道:
“爺爺...爺,饒小的一命,饒小的一命吧。”
那名兵俘身材也不算矮小。
他的雙腳升空遠離地面,但在巨熊一般的左護法面前如同一隻受驚的幼鹿。
“本護法這是在救贖你,讓你去天界,投入無生老母的懷抱。”
語罷,龍朔突然滿臉嗜血,雙目血紅。
他的一隻胳膊如同一條爆出筋脈的巨蟒,夾住胡亂掙扎的兵俘,另一隻大手將兵俘的頭顱蓋住。
也不顧那兵俘的掙扎與哀嚎,那龍朔雙臂鐵塔般的肌肉忽然暴起,無數青蛇一般的筋脈在其中游曳。
“啊啊!!!”
伴隨著兵俘的慘叫,龍朔面色潮紅滿臉興奮,雙眼之中只有嗜血的神色,雙臂依舊死死鉗住兵俘不斷用力。
哀嚎在整個大殿中迴盪,激起旁觀者一身寒毛。
只見那兵俘漲的面色血紅,雙眼突出好似要爆出一般。
他的身軀活生生被擠壓的乾癟下來,上下通路的內臟竟然被活活壓碎從嘴裡噴了出來。
“嘔!啊啊啊!”
接著他的頭顱被龍朔一手捂住,慢慢的硬生生被扭了過去,骨骼與筋脈咔咔破裂的聲音充斥整個大殿。
淒厲的慘叫漸漸歇止。
最後只見那名兵俘的頭顱被龍朔活生生的扭到了身後,滿臉的痛苦。
眾人看到這殘忍的一幕大氣也不敢出,只是怔怔地看著左護法折磨那人。
這還不罷休,龍朔兩個巨鉗般的大手各執兵俘兩端。
像是蹂躪個物件一般,又擰了兩圈硬生生將兵俘的頭顱連帶著一根血淋淋的脊椎扯了下來。
鮮血從斷頭處狂噴,濺了另外兩個兵俘一頭,被丟在地上。
龍朔滿是橫肉的臉上被濺了幾顆血珠,更顯猙獰,將那詭異的屍首丟在地上。
只見龍護法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汙,吩咐自己身後的僕從道:
“多好的肉,你們幾個把它丟出去,喂那些饑民,可不能浪費了。”
“無生老母...洪福世界,謹聽護法教誨。”
那幾名僕從比劃著唸叨一番。
許是習慣了左護法的暴虐,僕從們默默且老練的將那屍體拖了出去。
看樣子龍朔依舊不過癮,走到那軍官跟前。
那座山一樣陰影籠罩了軍官,生死攸關之際,軍官牙齒都在咯咯打顫,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生死攸關之際,只聽得那聖女平淡地說:
“夠了!龍護法,這些兵俘暫時還有用處,何必全部處死?”
“更何況這是在大殿當中,老母面前,做事怎可如此粗俗肆意妄為。”
龍朔的魔掌戛然而止,迅速收回,當即咧著嘴笑了。
只聽他聲音粗獷道:
“聖女不必擔憂,這些匪兵不知平日裡禍害了多少百姓,本護法今日殺一兩隻也無妨嘛。”
“何況此賊說濟南城中只有兩千戰兵,誰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既然聖女這麼說了,本護法便饒他一條狗命先。”
語罷,那龍朔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巨石臺階,坐在了屬於自己的護法寶座上,笑道:
“你們繼續。”
聖女頗為不滿的瞥了一眼左護法,眉頭一皺,心中憋了團火。
她早就對這個囂張跋扈的左護法看不慣了。
如今更是明目張膽的遲到,在大殿中肆意殺人取樂。
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令人十分惱火。
若不是這蠻熊護法武功極高,不然早就被聖女除掉了。
跪在地上的軍官瑟瑟發抖,哀求道:
“諸位大人,小的所言皆是真話啊,小的小命都在您們手中,小的怎敢胡言亂語?”
“方賊前幾年用兵不善,強拉壯丁,光是死在您們手中的匪兵足有三四千之眾。”
“如今的方賊就因為兵力不足才退兵至濟南,偌大的濟南不過兩千戰兵,方賊放訊息說是四千不過是吹噓而已。”
“諸位大人請明察啊。”
火堂堂主,蘭芷若聽聞這話,面色一喜:
“聖女,濟南如今不過兩千兵力,那些眀廷官軍本就是土雞瓦狗之輩,若有傷亡便立刻棄甲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