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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上)

&esp;&esp;悽悽切切,訴盡孤苦相思。

&esp;&esp;皇帝聽得腳下發沉,正想拉了阿斯蘭離開,沒想到那花船已到了腳下,一個小童出來打了個千兒道,“張娘子許久未見了,我家公子請您上船吃酒呢。”那小童覷了眼阿斯蘭,只笑道,“只是吃頓酒,也沒甚不便,想來這位郎君不會不允的。”

&esp;&esp;見著皇帝動搖,裡頭早傳了聲兒出來,“燕娘怎還不來呢,上次燕娘留的新詞奴家可是練熟了,燕娘聽著不好麼?”

&esp;&esp;她在外慣借父族張氏之名,倒轉表字,便作張如燕張二娘子,只幾個相好的倌兒敢如此僭越,狎暱呼作“燕娘”。

&esp;&esp;阿斯蘭忍不住啐了一句:“無恥。”

&esp;&esp;皇帝一下進退兩難,微笑道,“可是你家公子被公公為難了?今日怕吃不得酒,替你家公子打點些卻是無礙的。”

&esp;&esp;“燕娘……”那公子當時聽聞了皇帝在外之言,忍不住從船中探出身子來,衣襟半松,髮髻微散,斜抱了一把蕉葉琴,困倚在船邊,“燕娘,奴家是想你呀……旁的恩客奴家一瞧見你便都推了的。”

&esp;&esp;話都說到這份上,皇帝也不得不全了這公子面子了。“純兒怎如此委屈自己呢,教公公為難怎麼好?”純生是紅綃院頭牌,平素要見一面也難得很,若非他自己點頭允下,再出多少價也無用。若今日說推了旁人,只怕是半道上將恩客勸了去旁人船上。

&esp;&esp;她正要往舷板上踏過去,卻被阿斯蘭拽住了肘彎,死死扯在岸上。

&esp;&esp;“你早上說,今晚會召我。”

&esp;&esp;“不過是吃個酒,此時回去也誤了時辰,倒不如坐下吃一席,”皇帝笑,對上阿斯蘭一雙灰眸,“借了純兒的地方宿一晚。”

&esp;&esp;法蘭切斯卡本帶著阿努格跟在稍遠些的地方,一聽皇帝這話不由垮了臉來,放了阿努格趕上去,“我往哪去?”他意指阿努格。從前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不知多少回同眠煙花,自然也不在意這個。只是究竟有個半大小子同行,宿在煙柳地方很不合適。

&esp;&esp;純生見了這下便看出來這美貌蠻子不過是個偏房侍子,若是正頭夫郎必不會遭如此提議。至於後頭那金髮僕侍,想來更是沒名沒分的了,便笑,“若幾位郎君不嫌棄,奴家花船倒乾淨,不會教郎君們宿在花樓裡頭,平白汙了名聲。”他瞧著皇帝,“奴家自知是勾欄里人,比不上郎君們清白,也配不了燕娘,就只是吃一回酒,解了奴家相思之情就是了……”

&esp;&esp;小公子說著,一邊已是自傷身世,黯然垂淚,瞧得人心都化了。

&esp;&esp;“倀鬼作胎的下賤東西,沒得廉恥之心便罷了,還要攀扯清白兒郎下水。”不知什麼人罵了一句,聽得船上純生一僵,抱著琴泫然欲泣,作了那送去情人的行狀來,“是純兒貪多了,燕娘快走吧。”

&esp;&esp;阿斯蘭只覺這人好罵,聽得心下舒坦,不料皇帝反起了憐愛之心,道,“純兒落在這處也非本願,今日不過是一頓酒,有何不可呢。”她握住阿斯蘭手腕,輕輕一撥便教他鬆開了,低聲道,“此時回去只怕成了夜叩宮門,你們不若去長主府睡一晚。”

&esp;&esp;“放自己男人去別的女人府上?”阿斯蘭兩筆濃眉降下。

&esp;&esp;“阿琦是我親妹。”皇帝頗為不悅。

&esp;&esp;誰知阿斯蘭提了腳率先跨上舷板,“既然是吃酒,我相陪一下也沒什麼吧。”他想來是對煙花巷陌中的手段一無所知,只教純生也一時愣怔,沒反應過來便放了他上船去。

&esp;&esp;他已上去了,皇帝自不必說,連著妖精也只能帶著阿努格也上了花船。這船造得不大,內裡卻很是精細,也不顯得狹窄,甚至還分開了兩間屋室,一間品茶聽曲,自然另一間便是休憩地方,外頭還有一人寬的偏間,精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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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章未完。因為太長了所以分開兩段發。

&esp;&esp;我今天就是為了這個3p(也可能是4p)包了一桌餃子!

&esp;&esp;我就不信我拐不上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