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看你,選秀時隔得遠,沒怎麼見著,這幾天又忙著前朝,竟是一次也沒見過你們。”
&esp;&esp;陸毓銘行禮謝了恩,方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端正的臉。
&esp;&esp;其實比起崔簡年輕時那樣的美貌是差了許多的,只是勝在身上那幾分端方,起坐之間乖巧得很,半點逾矩也不敢有。
&esp;&esp;稍微無趣了些。女帝不由得惋嘆,卻還是扶了他一把讓他坐下,笑道:“你父親如今任漢中道監察御史,想來也快到調任的時候了。”
&esp;&esp;“回陛下,父親巡漢中道已有一年半,按理今年就該換巡了。”陸毓銘輕聲道,分明是頎長的身材,卻非要微微弓著身子,只敢看女帝的領口。“家母計劃下次跟著父親一同赴任呢。”
&esp;&esp;“你家中父母感情甚篤,是好事。”女帝笑,手上已經不安分地攬住了年輕侍君的腰肢,“想來你從前在家中也過得好。”少年人的身子精幹纖細,薄薄的一身腰板,摸在手裡柔韌得緊,初探上去還會微微顫抖,“朕記得你今年是十八?”
&esp;&esp;“陛下記得不錯,臣侍今年十八了。”少使郎君僵硬在床沿上,一動也不敢動,只有眼角一絲餘光分散出去盯著女帝在身上作弄的手。
&esp;&esp;女子的手柔白纖長,如削尖的蔥根,輕輕拂開衣襟觸上肌膚,“現住哪個宮呢。”陸毓銘只覺腰間如有銀蛇遊動,沁涼滑膩,細細地滾過腰腹,本未上妝的臉上便染了幾分胭脂色,語氣也囁嚅了幾分,“臣侍現在住在……嗚……住在宏遠宮,懷谷軒……”女帝的指甲刮過胸前,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聽得人心頭酥癢難耐。
&esp;&esp;眼前的年輕侍子不自覺拗起了頸子,漂亮平直的肩頸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胸脯微微前傾著,腰腹卻吸緊了,隨著女帝手指的動作一起一伏,漸漸灼熱起來。
&esp;&esp;“和謝長使住在一起?他好相處嗎?”女帝讓少年人靠在自己懷裡,手指在中衣衣襟裡逡巡。聽著少使在耳側越發明顯急促的呼吸聲,不由得輕輕笑了出來。
&esp;&esp;少年人淚盈於睫,不知不覺間便跨坐到了女帝腿上。女子的腿柔軟許多,撐在身下格外明顯,輕輕蹭著腿間,倒讓他羞色愈盛,更燥熱了,只能越發地往女帝懷裡縮,“謝長使像臣侍家中幼弟一般,自然沒有不好的……”帝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包圍過來,清淺而多變,晃晃悠悠地,竟然讓他心神靜下片刻。
&esp;&esp;再抬起頭時,卻見到君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原本端莊威嚴的杏核眼微微彎起,看起來竟有幾分春桃豔色,含情脈脈,“沒什麼不好,又何必如此惶恐呢。”她傾身過來,淺啄上少年人的嘴角,“侍寢時可以抬頭看著朕。”
&esp;&esp;他的眼睛這下微微睜大,在極近的距離裡甚至可以看到眼角淺淺的紋路。到底還年輕,不懂得掩藏情緒,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澄澈,盈盈盛滿了春絮般的情愫。
&esp;&esp;窗外蟲鳴愈響了些。
&esp;&esp;“臣侍不敢……”女帝聽了這幾個字只覺得好笑,順手揪起面前人胸口的紅櫻,引得人漏出輕吟,“唔……不敢亂了規矩。”少年人只低了頭,微蹙起一對直眉,眼裡盛滿水花,教女帝看出幾分逼良為娼的錯覺來,隱隱地更想凌虐眼前君子一番了。
&esp;&esp;“規矩?朕便是規矩。”女帝輕笑一聲,嫌繫帶礙事,幾下扯了開來,露出一片牛乳糕一般白花花的胸膛來。只是少年人究竟是初次,怕羞得厲害,剛見了點光便開出了片片桃色,“教引你規矩的公公是不是說這樣不合禮數?”
&esp;&esp;陸毓銘低了頭,輕聲道,“是,公公教臣侍,應該……應該……”他早紅了臉,根本不好意思說下面的話,於是女帝笑著給他接上:“應該從陛下裙下爬進去,是吧?”
&esp;&esp;“……是,公公說應當臣侍服侍陛下,不該讓陛下勞動。”
&esp;&esp;“可是朕今天不想這樣。”女帝壓著少年人倒在床上,少年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越發地粗重了,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催命一般,吸緊了下腹,脊背向上弓起繃緊,密密地貼上女帝,雙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死死按在床上。
&esp;&esp;“真是……”女帝拔開他的手,“朕記得你父母雙親都是爽利性子,怎麼你這個長子如此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