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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什麼旨?”

選項倒罷了,頂多一時興起拉個貌美宮侍。現下要按著規矩來,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esp;&esp;女史看她的手停在“趙崇光”三個字上,正要翻起,想著今夜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又看見女帝頹然放了手,翻了旁邊的陸毓銘,心下暗暗心驚:原來陛下心思深沉,故意晾著兩個少君公子而挑了一箇中規中矩的,是敲打兩位少君公子呢,不愧是陛下。

&esp;&esp;果然還是沒辦法放開啊。女帝嘆了口氣,要做足面子第一夜應該要看崇光才是,便不是崇光也要顧及沉晨去看看希形。但兩個她都不太想見,乾脆隨便選了個不起眼的,這個陸家孩子長什麼樣她都不太記得,只是殿選時候隨便指的一個看起來順眼又家世不顯的公子罷了。

&esp;&esp;“就他吧。”女帝揉起眉心,想著明天下朝之後要召李明珠商議地方上的事情,還另有些任務要交給他做,天下承平日久,地方上的大小官員難免懈怠,李明珠正好合適察訪一番,等他回來便提去中書省……門下省也可以,中書侍郎有一個缺,或者尚書左丞……好像有些太快了,李明珠才三十一,老臣難免不服。

&esp;&esp;不服就不服,李明珠比他們好用,也正好讓李明珠學學人情世故,哪有當堂下自己頂頭上司面子的。女帝漫無目的地想著,沒注意到女史早領了旨下去,自批了些摺子,便聽見暖閣有些窸窣聲。她怎麼也是習武的,對不該有的聲音便格外敏感。

&esp;&esp;“法蘭切斯卡?”

&esp;&esp;“在呢,怎麼了。”這個親衛一向神出鬼沒,這會兒又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但每次叫一聲他就能到,總是讓女帝覺得十分神奇。

&esp;&esp;“寢殿裡有什麼聲音。”

&esp;&esp;誰知法蘭切斯卡笑了一聲,“不是你叫了男寵麼,我看他們剛洗好丟你床上了。”

&esp;&esp;哦,是有這麼回事……女帝忽而便有些情怯了,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說我現在去你房裡睡還來得及麼?”

&esp;&esp;“你別來。”

&esp;&esp;好吧,女帝又低下頭去批摺子,反正沒批的摺子多,總能多拖些時候。

&esp;&esp;“我說你怎麼回事,不就是睡個男人,搞得和雛兒一樣。”法蘭切斯卡大剌剌地往旁邊椅子上一坐,自拿了一冊書翻著玩,“平時你寵幸侍官也沒這麼扭捏啊。”

&esp;&esp;“就是因為是正經君侍才緊張啊……”女帝嘆了口氣,在摺子上寫了個龍飛鳳舞的“閱”字,請安摺子罷了,本來不看也無妨,“既不是見色起意,也沒有感情交流,掀開帳子一個不認識的人睡我床上,還得睡了他,這還不如睡你,至少認識這幾十年了。”

&esp;&esp;“得了吧……”法蘭切斯卡淺淺翻了個白眼,隨即又想起什麼似的,在女帝書桌前蹲下來,“其實仔細看看你也長得挺漂亮的啊,就是欠打扮,不然不比紅綃院的花魁差。”

&esp;&esp;女帝面上不動聲色,底下腿一勾,出其不意正好踹在近衛膝蓋上:“我欠不欠打扮不重要,但你是真的欠抽。領板子都便宜你了,在房樑上倒掛著抄宮規吧,二十遍。”女帝和他開了這一通玩笑,心情舒暢,便放了摺子站起身,“明天晚上我要檢查的,乖。”

&esp;&esp;法蘭切斯卡哭喪起臉,當真拿了紙筆,勾著腳倒掛在房樑上抄起宮規來。女帝看他這樣子,後頸的長髮束垂落至地,金砂似的一團,還別有幾分趣味,便道:“你這長相當暗衛委屈了,合該在南風館做個頭牌郎君,應該能賣不少錢。”

&esp;&esp;“你買麼?”

&esp;&esp;“不買。嘴太碎了,一開口就沒了興致。”女帝擺擺手,喚了長寧叫伺候安置。

&esp;&esp;掀開簾子,便見著一個少年人只著中衣端坐在床沿上,脊背絲毫不敢彎下去一分,目光卻垂直向下,看著自己在膝上握緊拳頭的雙手。

&esp;&esp;女帝見他這麼緊張,不由得出聲調笑:“怎麼不先睡下呢。”

&esp;&esp;誰知少年人被嚇了一跳,忙跪下道:“參見陛下……!陛下未曾就寢,臣侍自當掌燈隨侍,怎可先睡,陛下說笑了。”

&esp;&esp;“好啦,好啦……”女帝坐到床沿上,“起來吧,平白跪在那裡,倒像是朕罰了你似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