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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

方才睡過去說胡話,還有,她胳膊上起了一個包,不知道被什麼咬的,大夫,你看是怎麼回事?”

赤腳大夫尋常頭疼腦熱可以治,其他的一概不知。

喝了湯藥不見好轉,盧大富照看一夜,阿雪和盧石頭也不敢去休息,守在焦紅杏床邊。

翌日天色微亮,熬了一夜眼睛都是紅血絲的盧大富決定帶焦紅杏進城。

阿雪立刻站起來:“我也去。”

石頭也要去。

沒什麼比雙親更重要。

盧大富道:“我去借車,你們先照看好你娘。”

等盧大富走了後,阿雪忽地想到了什麼,跑去自己房裡,拿起毛筆刷刷寫,待墨跡幹了後裝封,交給石頭讓他幫忙去送。

石頭腳程快,沒一會就回來,擦了下腦門汗道:“阿姐,說沒有你的信。”

阿雪眼睛裡閃過失望。

“信差說他正好今日回去,他騎馬比咱們快,估摸天黑信就能到城裡。”

阿雪垂著眸子整理衣服,只點了點頭。

盧大富很快就回來了,鎮子裡只有富人家有馬車,他搭不上話,所以還是借了驢車。抱著焦紅杏時候,她緩緩睜眼,聲音柔弱但態度堅決:“我沒事,再睡一覺就好了,莫要折騰還花錢。”

忍一忍就過去了,焦紅杏還讓阿雪給她燒熱水,說多喝點水就舒服了。

以前家裡不富裕,焦紅杏身體再怎麼不舒服,她都會說自己沒事。忍耐疼痛似乎成了習慣,哪怕現在難受的直冒冷汗,臉色慘白的母親露出笑意安撫兒女。

“娘沒事,別怕。”

盧大富心疼不已。

“有錢,不怕。”

阿雪幫腔:“娘,去吧,我和石頭好放心,對吧石頭?”

盧石頭終於聰明一回,連連點頭:“對啊,娘,我心裡有事沒法好好唸書。”

盧大富直接曲臂抱著人往外走,焦紅杏再說不行也沒用。

石頭去趕車,阿雪則是拎著衣服和薄被留在後面鎖門。

途中路過阿雪的鋪子,看見嚴為之站在那,石頭便說這幾日又不能去學堂了。

嚴為之也一臉急切,說讓他們安心去城裡,不用擔心課業的事情。

等人都走遠了,嚴為之才戀戀不捨的抱著書本朝學堂去了。

……

從鎮子去往城裡,坐驢車起碼要四天。

晚上他們就找村莊借宿,實在沒有就只能住在野外。幸而天氣不冷,又帶了薄被,一家子對付著趕路,就是焦紅杏狀態越發不好。

阿雪不懂醫理,可焦紅杏臉色煞白,嘴上說著不難受,實際上雙手捂著肚子,顯然是疼極了。

怎麼可能沒事?

赤腳大夫給開的藥一直喝著,阿雪第一次覺得四天如此漫長。

另一邊,謝臨安再次收到信件。

信封上依舊歪歪扭扭的寫著他的大名和衙署地址。

松石頭皮發麻,心道小小村女未免膽子太大了,竟然直呼大人姓名!

謝臨安看著信封若有所思。

上一封他並未回信,本以為她會放棄,沒想到竟然又來一封。

比他想象中更有耐心。

第一封信裡只是寒暄,謝臨安忍不住想,這封信裡或許就該要寫一些“寄思之情”。

從小到大,謝臨安收到的示好信數不勝數,那時候作為太子伴讀,身邊的同窗大多是皇親國戚,幾位公主紛紛示好,也曾私下裡送他密信,只是他從來都懶得拆開。

不過是覺得有趣,所以才看了盧雪的第一封信罷了。

俊美郎君一隻手撐著額頭,看著桌面上的信件,並未有所動作。

松石暗暗鬆了口氣,因為他覺得自家郎君對那位村女的態度太不同了。

不管是覺得有趣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松石認為,都不是好徵兆。

幸好,郎君並沒有想看的意思。

“郎君,趙郎君來了。”門敞著,瞧見趙友成後松石立刻彙報。

謝臨安淡淡嗯了一聲,把信夾在了一旁的書裡。

趙友成興致勃勃進來:“臨安,晌午吃什麼?”

按理說衙署是有廚子的,不過他謝臨安出了名的矜貴郎君,出京城時光廚子就帶了四個,更別提其他侍候的人。

不過也怪,趙友成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灑掃的兩個丫鬟。

他謝臨安放著貌美的丫鬟不用,反而要讓人家幹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