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譽自然相信於婉娘說的話,他無意識的伸手敲打著桌子,聲音有點冷:“難怪那天那混蛋會來莊子上,原來是想趁機勾搭姓聞的。”
讓他為難的是,這事自己怎麼和大外甥說。
不過這事,還是要儘快和他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盯著他們,捉姦捉雙,到時候他們能身敗名裂,還不會懷疑到自己大外甥身上。
唉,真的是有點難以啟齒啊。
最為難的是,最好不能為此事和聞尚書鬧翻,要不然那老狐狸小心眼的很,明裡暗裡為難他們卻很容易。
孟譽第一次遺憾自己不在朝堂之上,回春堂現在靠的是祖父的餘蔭,還有祖父和爹救治了一些達官貴人的疑難雜症,回春堂才能一直平安無事。
但是現在孟譽覺得,這些人脈遠遠不夠,看來自己還有另外想辦法才是。
他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沒法上馬定乾坤,能拼的就只能是救治百姓了。
最好是打聽到哪兒有洪災瘟疫等天災的時候,自己打頭帶人去救治百姓,這樣的大功勞就有可能上達天聽,能謀奪個一官半職。
這也算是拿命去拼的前程,平時他還真的沒想過行這險招。
不過這也要等時機。
“婉娘,這事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孟譽回過神,深怕她不知道深淺,就很細心溫柔的和她解釋:“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聞小姐的爹是禮部尚書,這當官的大都心狠手辣。
都說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要是聽到風聲,為了聞府的名聲,我擔心他會私底下報復傷害你。”
在他的心裡,於婉娘能為救女兒奮不顧身,也能因為前夫收通房就恩斷義絕,這樣剛烈的性子他是極為喜歡的,卻也怕她性子太烈,不懂得虛與委蛇。
於婉娘自然明白他這是好意,就眼也不眨的撒謊:“我知道輕重,這樣大的事情,我誰也不敢說,連昭昭那也沒透露一字半句。”
“我就知道婉娘性子好,以後肯定也是個賢內助。”
孟譽雖然掛心大外甥,卻也不願放棄把人拐回家:“我娘說三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到時候請人來下聘可好?”
於婉娘有點猶豫:“這也太快了吧?”
“你還生我的氣呢?”
孟譽聽了立馬苦了臉,他明白這是因為之前隱瞞有通房的事,要不然現在怕是已經把人娶回家了。
不過也正是她這樣敢愛敢恨的性子,才讓他念念不忘的惦記著。
他拉住她的手很真心實意的懇求:“要不你揍我一頓出出氣吧?”
“你給我趕緊鬆開。”
於婉娘深怕女兒闖進了會看到兩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很想掙脫:“再不鬆手我惱了啊。”
“要不你砍了我這不聽話的手吧?”
孟譽眼神灼灼似賊的盯著她那豐潤的唇:“婉娘,你前兒明明答應我的,難不成是因為我現在沒親你,你才反悔?”
於婉娘再一次發現他的臉皮實在是夠厚。
不過聽到他這不要臉的話,也想到了自己前兒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動手動腳還動嘴。
自己暈乎乎的像是在雲裡霧裡,傻乎乎的點頭了,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太羞人了。
孟譽見她紅著臉羞惱的瞪著自己,深怕逼得太緊把人給惹惱了,只能鬆手,規規矩矩的坐在那繼續說:“婉娘,咱們以後住的院子也快要翻新好了,我就是不知道咱們女兒喜歡住什麼樣的院子,要不改天讓她去選一個喜歡的院子?”
孟家的規矩有點特別,像他祖父雖然還健在,卻在祖母去世後就不再管家,還順勢讓庶出的兩個兒子也搬出去住了。
他爹也就一個嫡女兩個嫡子,另外還有一個庶出的女兒已經嫁人,庶出的兒子也已經娶了親。
等到以後他正式接管回春堂,那不僅是庶出的弟弟會搬出去,就連嫡親的弟弟也會分家搬出去住。
不過庶出的分到的不會太多,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會分到多一些銀子和鋪子。
再者他們這兩輩人子嗣都不多,像他太祖父那個時候就有十多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有十來個姐妹,絕對是人丁興旺。
不過人多是非多,僧多粥少,為了那點家業,為了謀奪銀錢名利,大家都爭紅了眼。
偏偏他們又是杏林世家,這醫毒不分家,最後折損了還幾個兄弟,孟祖父當時也是僥倖活了下來,就不再覺得兒子多是福氣了。
現在孟家嫡系人丁確實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