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婉娘聽了女兒的狡辯哭笑不得:“我看你是想知道聞小姐花落誰家吧?”
不過她也沒有在責怪女兒,畢竟就連她自己也好奇三個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昭昭用力點頭,難掩興奮八卦:“是啊,娘你說聞小姐喜歡慶世子,怎麼又和秦公子訂婚呢?”
於婉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或許是為利益才訂婚的吧?京城裡不少達官貴人家都是親戚,盤根錯節的好處就是萬一有事也有親朋好友能搭把手。”
所以,女兒你就別惦記那兩個各有特色的俊公子了,他們和你都不合適。
慕昭昭對他們也沒什麼不合適的想法。
她純粹像是看見美好的東西,這才多看兩眼。
因此也沒多想,反而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於婉娘:“那娘會把這事告訴孟叔嗎?”
於婉娘口是心非:“我幹嘛要和他說?”
這幾個月孟譽經常圍著她轉,噓寒問暖,確實是很不錯。
可惜他之前瞞著自己有通房的事情,還是讓於婉娘心裡有了點陰影,哪怕現在他對自己再好,她也不會無條件的相信他了。
特別是這事非同小可,她也要仔細斟酌一下怎麼和他說。
反正肯定不能說這是女兒發現的。
她是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騙自己,但是誰知道別人會不會誤會這是自己女兒撒謊,為的就是拆散他們,不讓他們聯姻呢?
別以為她沒發現聞小姐看他們這些人的時候一臉矜持,清高孤傲的樣子,肯定是不願意和他們這些平庸的人打交道。
要是被聞小姐知道,她的事情是被自己女兒捅出來的,為此她要是怨恨自己的女兒,只要放出話來說自己女兒妄想和秦公子在一起,才誣陷她。
那自己女兒的名聲就毀了。
於婉娘又想到女兒今年已經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等到出嫁後,要是再遇見這樣的事,就口沒遮攔的和婆家的妯娌姑嫂當八卦說那就不好了。
因此她摟著女兒,溫聲細語的把自己想到的都說出來。
慕昭昭聽完後,猛地撲到她的懷裡,帶著哽咽的應了一聲。
她沒說自己之前在陳家已經吃過虧,不會輕易對人言的。
她只知道自己記憶裡的上輩子,沒有娘教導自己這些,撞在南牆上頭破血流才悟出這些道理。
今生娘還活著,還會教導自己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對她來說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但是於婉娘不知道自己女兒是因為無法言說的喜悅才哭的,還以為是自己先前說的話讓女兒沒面子,這才委屈的哭了。
她就趕緊摟著女兒安慰:“昭昭,別哭了,都是娘不好…”
“不是,娘是最好的!”
慕昭昭順勢把眼淚擦在孃的裡衣上,這才嘟著小嘴撒嬌:“等娘嫁人後,也要記得偶爾陪女兒睡,好嗎?”
於婉娘臉一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卻沒有敢說自己才不會再嫁,以後都會陪女兒的話。
烈女怕纏郎,都怪孟譽太纏人,害的原本不想再嫁的她又有點動搖了原先的決心。
“娘,我喜歡看你笑。”
慕昭昭正色道:“孟叔陪你的時候,娘就笑的很開心。”
“所以娘你不用顧忌太多,想嫁就嫁給孟叔吧?”
“要是萬一以後孟叔待娘不好,那娘就和他和離,那時候娘正好可以回來抱外孫。”
她是真心這麼想的,反正她自己上輩子就嫁了兩次,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日子過得舒坦才是最要緊的。
而且她心裡還是覺得,招婿比嫁人更自在。
等自己以後賣香掙銀子了,就挑個俊俏的,家裡窮點的男人招婿,嘿嘿。
於婉娘聽了,越發覺得自己的女兒怎麼能這樣乖巧懂事貼心呢?
等到三月初五,孟譽又拎著燕窩上門了。
莫茹和於婉娘正好監督慕昭昭在做針線。
於婉娘自己對女兒狠不下心,因此慕昭昭的針線活真的是慘不忍睹。
起因是蔣三這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從學堂回來後,在吃完飯的時候就當著大家的面問慕昭昭:“姐,你給我做個繡著老虎的荷包吧?啟悅他姐姐給他繡了個小鹿的,他就拿到我面前來炫耀,等姐姐你給我綉個威風凜凜的老虎,把他的小鹿吃掉…”
慕昭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恨不得把這臭小子扔出去,實在不行讓自己消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