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法家講‘法理’。
那麼兵家定當‘講力’。
講的是兵力,講的是橫掃一切的軍隊力量所在。
那是真正團隊的力量。
是族群力量的真正體現。
“聖人所行,天下皆效仿。”
周遊語氣平靜,絲毫不為所動。
兵家至聖眸光閃爍,哪裡聽不出周遊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罵他明明輸了,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如此行徑若讓下邊的人學了去,你這至聖的位置還坐不坐了?
兵家至聖朗聲大笑,“周聖年少有為,實屬少見。縱是神州大地,也難有人與你比肩。縱觀歷史長河,過於優秀的人,可是會天妒的。”
天妒代表什麼?
天妒代表會抹殺英才。
換而言之。
就是在噁心周遊,莫要太過猖狂,小心半路夭折。
周遊微笑頷首,“自是如此。”
縱觀諸家學派,兵家絕對是最講究‘實用性’的。
在最開始的兵家所有策略中,一切都以‘取勝’為首要。
不管是以戰屈人之兵也好,不戰屈人之兵也罷。
又或是那陰謀陽謀,一切的目標就是取勝。
縱是和平時期,也依舊需要練兵。
‘思想’不會藐視人。
但人會。
兵家這次的輸,有一部分是輸在了藐視對手上。
還有一部分就是,夏朝確實有實力。
總軍陣的佈置上,兵家這邊甩夏朝八條街。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直接將牛鎮守和符尊纏住。
這就是用兵之道。
反觀周遊這邊,以自曝行徑,主打一個攻心為上。再加上四象沙盤,幽冥弒神圖等,包括血祖在暗地裡耍手段。
即便如此,依舊慘不忍睹。
綜上所述,兵家這次打仗,光明正大,正面硬撼。
這就是實力的最好證明。
兵家至聖隨後笑道:“那就帶周聖逛逛?”
周遊頷首,“有勞。”
山巒俊秀之處,靈氣匯聚之地。
山之巔,有一文廟。
廟宇四方,信仰之力澎湃。
有一儒生步入其內,躬身見禮,繼而言道:“稟至聖,兵家確實不同意陰陽至聖所提不能復生一事,故此這幾日,其地界信仰之力被大幅度調動,可見有大量損耗。”
儒家至聖於內側,聞言神色舒緩,多了幾分笑意。
過了一會兒,他言道:“兵家的一貫作風就是贏,當一個人太想贏的時候,便會犯下很多錯誤。”
儒生則問,“我們當如何?”
至聖沉思片刻,“勢已成,當合。”
儒生訝然,“現在?”
儒家至聖笑而不語,繼而起身,身影渙散而去,獨留一話,“婉拒周聖拜訪,本座有事要忙。”
儒生恭聲應是。
再度走出文廟,只覺得萬里烏雲的蒼穹,似乎有一股恐怖的風暴已逐漸成型。
周遊離開兵家,兵家至聖要給他的就是震懾。
他轉而去了儒家,不過初臨此地,便已有信仰之力湧動,繼而化為人形,拱手見禮間,有聲傳出,“周聖前來,當為榮幸。奈何至聖大人有事在忙,無法招待。若他日有緣,自當面談。”
周遊一怔,只好退出,“周某明白。”
又過日。
周遊訪了小說家,拜了雜家。
一路下來,只覺得心累人乏。
但多多少少的,禮數已到。
至於其他的事情,只能夠交給天意。
最起碼,他透過所有人的表態上來看,不至於真的在這個時候對他們趕盡殺絕。
後回夏朝。
之前所在地,已被符尊施展符術,將人全部帶回。
血祖所救之人,並非全部。
他本來就是隨性而為,全看心情做事。
周遊坐於周家,林軒明已來複述戰況。
“自爆者,二十萬,人與妖族各半。所餘人數十九萬八千餘,其中殘不可復者,三萬六千餘。妖族所留三十三萬,其中殘不可復者,六萬有餘。”
“血祖所救者,三萬五千餘,結果暫時不詳。”
林軒明神色黯淡,“隕,四十萬餘。其中,尊號強者,劍尊、風尊、陣尊無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