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龍一槍將一名日軍士兵紮了對穿,鮮血瞬間如泉水般湧出.
多年的拼刺練習,讓他總是能準確刺中對方的要害,讓敵人迅速的失去戰鬥力。
那名日軍士兵慘叫著倒了下去,卻仍舊掙扎著想去抓他的步槍,只是伸出的雙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被周逸龍迅猛的一腳踢飛了。
這名日軍士兵才剛剛倒下,他身後又斜著竄出一名日軍少尉。
日軍少尉雙手高舉著軍刀,趁機一刀而下,勢如閃電,竟想將周逸龍一刀劈成兩截。
周逸龍迅速側過槍身,用槍管險險的擋住了這一刀,又順手撩起槍托,使勁往上一揚,狠狠的砸在這個日軍少尉的臉上,將他的面部砸了個稀巴爛。
趁他吃痛哀嚎的機會,周逸龍一腳將他踹倒,又狠狠的補上了一刀,這才抬起來頭來。
迎面卻有一個手榴彈,橫著飛了過來。
周逸龍就地一個翻滾,快速的遠離了原地,並趁勢臥倒下來。
就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發出了猛烈的爆炸,彈片四射著飛散出來,甚至貼著周逸龍的頭皮飛過,將他頭上的大簷帽打飛了出去。
混亂的煙塵中,周逸龍咳嗽了兩聲,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個日軍士兵挺著明晃晃的刺刀就衝到了跟前。
正當周逸龍飛速的掏出手槍時,斜刺裡一把刺刀,閃著點點寒光,將這名日軍士兵的腹部從左到右紮了個對穿,日軍士兵發出一聲慘嚎,抽搐著倒下了。
周逸龍扭頭看去,發現是邊防軍連長西蒙諾夫,他的腿似乎已經受了傷,走起路來有點一瘸一拐的。
這個粗壯剛強的漢子卻一點也不在意,他向著周逸龍露出了個微笑,點了點頭,就再次操著手中帶血的步槍,衝向了日軍密集的地方。
在“56”號高地,這個不算很大的山頂上,蘇日雙方計程車兵們用盡一切手段,拼命的廝殺著。
刺刀、工兵鏟、手榴彈,甚至鋼盔、水壺、拳頭,只要是能殺死人類的東西,無一列外的,都染上了斑斑的鮮紅血跡。
這種兇殘的搏殺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日軍士兵們終於支援不住了,他們大汗淋漓的,喘息著退出了蘇軍陣地。
蘇軍部隊似乎並沒有向山縣大佐說得那樣譁變了,反倒是日軍士兵們在反覆衝殺無果後,心中生出了一絲異樣。
這一次,一直跟在部隊身後,親自督陣的山縣大佐,卻出奇的沒有生氣。
他知道士兵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他們早已忘卻了對死亡的恐懼,之所以撤下來,是體能上實在支援不住了。
還有一點,是山縣大佐不願意承認的,那就是在意志力上,日軍還是輸給了山頂上的蘇軍們。
因為知道蘇軍已經耗光了彈藥,日軍士兵們索性就撤到蘇軍陣地前,幾十米遠的地方就地休息。
山縣大佐趁機上前繼續鼓動著這些皇軍士兵們:
“帝國的勇士們,你們做得很好。”
“只差最後一口氣,我們就能開啟突圍的通道。”
“援軍就在眼前。”
儘管山縣大佐叫嚷的很賣力,可攤倒在地的日軍士兵們,卻都兩眼空洞的,盯著頭頂上的天空。
人生,就好像那天上的浮雲一樣,看得到,摸不著,虛無的像一場夢。
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甚至連突圍的希望也讓他們提不起任何興趣。
不知從何時起,那個並不算很高的“56”號高地,卻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樣,橫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為之奮勇廝殺過,為之流血死亡過,為了打下這個小小的高地,他們幾乎付出了一切的努力。
可牢不可破的“56”號高地,仍然像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像一根尖銳的銀針,深深的扎入了他們的心臟。
這已經成為了日軍士兵們心中的一個心結,如果不能打下這個高地,就算成功的突圍了,他們也無法躍過心中的那個梗,這讓他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一定要打下來,就在下一次,所有的日軍士兵們,在心中瘋狂的吶喊著。
…………
山頂上,倖存的蘇軍戰士們都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們抓緊時間恢復著體力,他們知道,一旦鬼子們休息過來,就是一場新的人間地獄。
周逸龍已經不記得殺了多少鬼子了,也不知道在下一次的攻擊中,是否還能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