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安德烈同志,我需要一挺你們攜帶的機槍。“周逸龍面露微笑的看向身邊這位威武的漢子。
“樂意為您效勞,首長同志。“安德烈雖然生了一副兇狠的面相,在這種情況下,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一個上翹的弧線,只是在清原幸生的眼裡,這個弧線充滿了”惡意“。
很快,一名邊防軍士兵就抱來了一挺“dp27轉盤機槍“,見到蘇軍拿出了一挺機槍,就算再聽不懂俄語,清原幸生也感到大事不妙,他開始大聲嚷嚷起來。
“他嚷啥?“周逸龍問向身邊的葉夫根尼。
“他說,我們不能傷害俘虜,就算沒有公約,殺害俘虜也是極其不人道的,會損害蘇聯紅軍的偉大形象。“葉夫根尼強忍著笑意才把這通話翻譯完。
“喲呵,還是第一次見到日本鬼子為紅軍的偉大形象操心的了,快拿個筆記下來,回頭我要發表在《真理報》上。“周逸龍一邊大笑,一邊命令巨熊列昂尼得操起那挺機槍,瞄準了對面的清原幸生。
見周逸龍真的要開槍了,葉夫根尼猶豫了下,還是小聲提醒道:
“首長,這樣還是不好吧,有紀律的。“周逸龍卻轉過身來,背對著清原幸生,朝葉夫根尼擠了擠眉毛,示意他不用擔心,葉夫根尼心領會神,裝出一副不忍目睹的樣子,將頭扭了過去。
見到葉夫根尼的臉色,清原幸生更是急得哇哇大叫起來,葉夫根尼趁機問道: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籍貫?部隊番號?““我……我,我不知道,饒了我吧,你們不能殺我…………”雖然清原幸生急得滿頭大汗,但這個時候他仍然咬緊牙關,啥也不肯說。
因為他最瞭解日本軍隊,做了俘虜已經是凶多吉少了,要是再供出軍隊的機密,那就算將來仗打完了被活著放回去,也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見這個傢伙還在那裡死硬,周逸龍轉向列昂尼得說道:
“聽我的口令,準備開槍。”
列昂尼得迅速的趴在地上架起機槍,摸了摸腦袋又看向周逸龍說道:
“真的要對俘虜開槍嗎?”
“當然不是了,列昂尼得同志,光榮的紅軍戰士怎麼能對已經投降的俘虜開槍呢。”周逸龍大義凌然的說道。
“這?…………”列昂尼得瞪著一雙銅牛般大小的眼睛,呆呆的看著周逸龍,不明白究竟要怎樣對著俘虜開槍,又保證不打中他呢。
周逸龍有心逗弄下這個憨厚的大個子士兵,便接著說道:
“列昂尼得同志,你聽說過行為藝術嗎?““藝術俺倒是聽說過,據說是文化人才懂的高大上的東西。“列昂尼得一臉羨慕的說道,來自偏遠集體農莊的他,一直很羨慕那些生活在城裡的文化人們。
“不不不,藝術並沒有那麼神秘,只要你用心,就能感受到他,我現在就可以教你用心的體會一門行為藝術,它叫做“機槍人體描邊。”“周逸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嗎?我也可以學會藝術?“列昂尼得變得激動起來。
“當然,你肯定可以學會,這些頑固的納粹分子受法西斯思想荼毒太深,他們迫切的需要社會主義穿甲彈的光榮洗禮,而這一偉大的使命,現在就交給你了,列昂尼得同志。“周逸龍的神棍屬性突然爆表,他一套又一套的接著誘惑列昂尼得說道:
“來吧,列昂尼得,只需要輕輕的扣動扳機,讓關愛的子彈充揮灑到納粹分子的身邊,沿著他們身體的邊際,刻畫出他們醜陋的靈魂,就可以完成這一神聖的洗禮,讓他們的靈魂得到昇華。“說話間,清原幸生已經在周逸龍的揮手示意下被五花大綁到一輛殘破的日軍戰車上,單純的列昂尼得已經被忽悠的蠢蠢欲動,就等著周逸龍一聲令下,就可以完成自己生命中第一次高大上的藝術行為了。
清原幸生已經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脅,他又哭又叫,希望對面的那個胖胖的蘇聯軍官能放自己一馬,卻又仍舊猶豫著什麼也不敢說。
周逸龍高舉著右手,眼看著就要釋出射擊命令了,清原幸生嚇得滿頭大汗,意志瀕臨崩潰的邊緣,隨時都有招供的可能。
周逸龍看情形覺得也差不多了,沒必要再繼續嚇唬他了。
剛準備收回手臂,一陣微風吹來,一株不知名的絨毛植物隨風飄到了周逸龍的鼻孔裡,他忍不住一個激靈,“啊切“一聲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同時右手不受控制的狠狠揮了下來。
一直緊盯著周逸龍的列昂尼得終於以為自己得到了射擊的命令,行動利索的他毫不猶豫的就狠狠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