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被子拿下來,把我當自己人,就聽我這一句,再大的問題,咱們也可以商量著解決。”
“那……那還請您不要害怕。”維克多見周逸龍非常誠懇,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終於有些鬆動了。
不過他的這句話,倒是把周逸龍給逗樂了,周逸龍說道:
“我們在戰場上跟鬼子玩命都沒怕過,見個面有啥好怕的。”
維克多這才將蒙在臉上的被子,慢慢拿了下來。
這一看之下,還真的讓周逸龍倒吸了口涼氣,卻不是怕的,而是驚到了。
維克多本來是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有著一張英俊爽朗的臉,可在抱著毒氣往外衝時,那紅色的毒氣,近距離的傷到了他的左臉,如今他的傷勢雖然得到了控制,可那原本英俊的左臉卻被徹底毀容了,變成一個佈滿疤痕的可怕樣子。
周逸龍看了半晌,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讓維克多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連忙又用被子將臉捂了起來。
周逸龍卻一把將被子徹底拉下,指著維克多的臉說道:
“我以為是多大的問題,原來不就這點事嗎,你小子本來就長得帥氣,左臉雖然被毒氣傷了,但細看之下,反而更是冷酷有型了,不信你自己照照鏡子。”
說著,周逸龍將床頭櫃上的鏡子拿起來遞給了維克多。
維克多將信將疑的拿了起來,仔細一看,還真有幾分首長說得那個意思,自己臉蛋的底子極好,雖然多了些疤痕,但看起來的確有幾分冷酷高傲的意味。
這麼想著,維克多反而不那麼難受了。
周逸龍接著哄他道:
“你小子這可爽了,以後就是雙面戰神了,泡妹子時,就拿右臉,迷死人不償命,打仗了,就露左臉,能把敵人給活活酷死。”
周逸龍不愧是天生的政治委員,維克多本來還抑鬱的心情,被他這麼一鬧,卻是離奇的又開朗起來。
周逸龍又接著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男人最榮耀的,就是戰場上留下的傷疤,你看我臉上的疤痕,我都特意沒有包紮,這就是出去吹牛裝逼的本錢啊。”
周逸龍的臉上,的確有一道不算很大的傷疤,他穿越醒來時就發現了,以為是撞石頭上弄的。
因為傷勢並不重,就沒有理會它,反而一直當做榮耀,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
維克多“嘿嘿”笑起來,心情卻是好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列昂尼得走了過來,他抱著手上的東西說道:
“首長,您醒了,我剛才給您換紗布去了,您臉上的那道傷疤還需要再包紮幾天。”
周逸龍一手叉腰,豪氣干雲的揮揮手道:
“你懂什麼?這是男子漢的榮耀,包起來幹嗎,就這樣挺好。”
維克多也在一旁湊熱鬧,他起鬨道:
“戰場上留下的傷疤,是男人一輩子的榮光,幹嗎要包起來。”
列昂尼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兩個,奇怪地說道:
“首長,您這傷,是之前在列車上時,被葉卡捷琳娜上尉給撓的呀。”
就這一句話,讓正插著腰裝逼的周逸龍同學,徹底蔫了下來。
在所有人的鬨笑聲中,他抱著腦袋,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
一直折騰到吃完午飯,周逸龍才躡手躡腳地回到病房。
葉卡捷琳娜還沒回來,其他人似乎都在午睡,周逸龍悄悄地走到了自己的病床前。
他剛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葉夫根尼那壓抑的偷笑聲,然後是安德烈大尉那粗獷的大笑聲,最後是維克多“嘿嘿嘿”的樂著。
周逸龍笑罵道:
“你們夠了沒有了?”
眾人搖頭,均表示不夠。
正在這時,列昂尼得又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
周逸龍現在看到他就害怕,也不知道這頭笨熊是來保護自己的,還是來出自己洋相的。
說他聰明吧,他總是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說他傻吧,他又總能在關鍵的時刻戳中自己的要害,難道這傢伙天生就克自己嗎?
見列昂尼得又走向自己,周逸龍急忙對他擺手道:
“別,你別過來,我算是怕你了……”
列昂尼得委屈地說道:
“是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只是想給你看看從俘虜裡發現的東西,挺有意思的。”
“俘虜裡發現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