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週逸龍一臉豬哥相地盯著葉卡捷琳娜怔怔出神時,那位美麗的姑娘卻突然醒了過來。
周逸龍見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憤怒,心中一驚,急忙將頭扭了過去,過了一小會兒,卻又聽到葉卡捷琳娜上尉柔聲地說道:
“首長,您醒了?要喝點水嗎?”
周逸龍詫異地回過頭,見她正端起一杯茶水,一臉微笑地看向自己,那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樣,將周逸龍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多年的宅男生涯,讓這個胖子心中一陣亢奮,激動的都快跳起來。
他生怕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頭點得向小雞啄米一樣,眼巴巴地望著美女手中的杯子。
葉卡捷琳娜竟然真的,將她那潔白如玉的手給伸了過來,周逸龍頓時心花怒放,急吼吼地伸出鹹豬手就去接。
哪知道,還沒等周逸龍摸到杯子,葉卡捷琳娜卻突然出手,如閃電般一般抓住了周逸龍伸出的那幾根手指,用力向下一扳,只聽見“咔擦”一聲響,周逸龍的手指差點被她給掰斷,疼得他一下就從床上躥了起來。
葉卡捷琳娜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她得意地說道:
“這次只是警告,你要是還敢打什麼歪主意,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首長同志……”
說完,這位神奇的女孩,竟然“咯咯”笑著,大大咧咧的轉身走出了病房,只留下周逸龍蹲坐在床上,握著紅腫的手指發出悽慘的哀嚎聲。
這丫頭心真狠啊,明明長了一副天使面孔,下起手來,卻像惡魔一樣兇悍,難怪以前的那個米哈依爾,出來執行任務都不敢帶她一起了,周逸龍總算是見識到了。
巨大的動靜,驚醒了安德烈大尉,這個天生兇相的傢伙猛地坐起身來,大聲喊道:
“敵人上來了?敵人在哪兒?”
說完,安德烈大尉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熱水瓶,像拿著炸藥包一樣,夾在腋下,警惕地戒備著四周。
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待在戰場上,周圍發出慘叫的也不是日軍或者蘇軍士兵,而是,那個本應受人尊敬的政委同志。
旁邊的葉夫根尼已經“嘿嘿嘿”的笑出了聲,如果不是牽動了傷口,疼痛難忍,他一定會放聲大笑起來。
周逸龍在他們兩個怪異的目光中,不好意思的又躺了下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剛剛打抽屜,不小心夾到手了。”
葉夫根尼饒有趣味地盯著他說道:
“首長一定是很喜歡那抽屜吧,這手夾的不冤。”
周逸龍一躍而起,指著葉夫根尼笑罵道:
“你這傢伙,好不老實,竟然早就醒了。”
幾個人“哈哈”的笑鬧了一會兒,周逸龍才發現,睡在遠處角落裡的維克多,一直背對他們,也沒有出聲。
周逸龍記得他在最後關頭,抱起一枚毒氣彈扔到山下,最後不支暈倒在地,擔心他的傷勢較重,就走了過去。
等快走到維克多身邊時,周逸龍才發現這個傢伙原來並沒有睡著。
他的肩頭在微微顫動著,甚至靜下來時,能聽到他壓抑的抽泣聲。
一直關注著周逸龍動作的安德烈和葉夫根尼,也注意到了維克多的異常,都擔憂地盯著那邊。
正在這個時候,列昂尼得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發現病床上沒有了首長的身影,他剛剛準備大喊,葉夫根尼趕緊示意他靜聲,然後悄悄地用手指了指另一邊,列昂尼得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周逸龍輕輕走到維克多的床前,卻見他將臉埋在被子裡,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好坐到他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關切地問道:
“維克多,我來看你了。”
“嗯……謝謝……首長。”維克多嘴上說著謝謝,臉卻還是埋在被子裡,也不知道在幹嗎。
周逸龍試著調侃他道:
“怎麼,不想出來見見我嗎?”
“我……我沒臉見人了。”維克多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這是一句很奇怪的話,周逸龍不清楚他指的什麼,反問道:
“怎麼這麼說?我們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既是同志,也是戰友,更勝過兄弟,有什麼還不能當著我的面說得嗎?”
“我……我真的沒臉見您。”維克多仍然抽泣著說道。
周逸龍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尋思著,再大的問題,也可以聊聊再定結果吧,這面都不露算什麼,他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