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在埃倫上校的特意提醒下,周逸龍方向的一輛九七式戰車,利用之前被擊毀的坦克殘骸,盡力將車身遮蓋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腦袋露在外面。
埃倫本以為只要遮住了車身弱點,就不會給對方可趁之機,但讓他再次目瞪口呆的神奇事情發生了。
只見周逸龍打出的那發炮彈,飛快掠過草原,猛的一頭扎入那輛,九七式戰車的炮根裝甲中,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輛可憐的日軍坦克,僅僅來得及晃盪了一下,就因為彈藥殉爆,而爆發出巨大的火光,連炮管都被炸得一飛沖天,跟炮塔一起徹底放飛了自我。
上帝啊,你到底創造了什麼,那到底是個人,還是頭怪物?
埃倫上校一臉驚世駭俗的表情,連額頭不小心撞到了觀瞄鏡上,都忘記了疼痛。
正常來講,炮塔都是坦克最堅固的地方,唯獨正面中間,卻是個例外,因為安裝火炮的緣故,那裡顯得較為脆弱。
比如九七式正面炮塔,裝甲厚度是35毫米,而炮根附近,卻只有不到30毫米的厚度。
通常來講,很多設計師為了彌補這個弱點,都會在火炮上,再額外安裝一塊鋼板,來加強裝甲的厚度,而這塊額外安裝的鋼板,就是大家所俗稱的“炮盾”。
可偏偏九七式中戰因為設計問題,並沒有增加額外的炮盾,導致火炮附近的裝甲厚度,只能維持在較低的30毫米水平,這還是一塊不帶任何傾斜角度的垂直裝甲。
因此,完全可以負責任的這麼說,如果你想正面攻擊九七式戰車炮塔的話,炮根附近,就是你最理想的擊穿位置。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是絕密啊,九七式還沒大量投產呢,如果不是埃倫上校親身坐上了這輛新銳戰車,他自己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存在。
那麼,對方的那個蘇軍指揮官,又是如何知道這點的呢?
埃倫上校越想越是覺得不可理解,對方根本就是深不可測,跟這種你完全無法理解的對手作戰,壓力不是一般的巨大。
如果說,埃倫上校剛剛還在猜測對方,是不是走了狗屎運,才一炮擊穿了第一輛九七式戰車,那薄弱的首上裝甲。
那麼,這第二輛九七式戰車的不幸遭遇,已經清楚明瞭的告訴了埃倫,對方根本靠的不是運氣。
那個胖子除了炮術驚人以外,還對雙方武器效能完全瞭如指掌,簡直就是個非凡強大的存在啊。
自己本以為,憑藉著九七式戰車的神秘性和優秀效能,還能跟蘇軍有一戰之力,現在看來,是徹底毀在那個胖子手裡了。
就在埃倫上校電光火石般的思索時,其餘的五輛蘇軍bt—7坦克,透過集火攻擊的方式,又摧毀了另一輛九七式戰車。
一時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的戰場上,瞬間只剩下了埃倫上校,這一輛孤零零的日軍戰車。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優秀德軍軍官,他已經十分清楚自己的最後結局了。
當結果已經註定,埃倫反倒顯得平靜下來,能跟如此強大出色的對手,進行一番生死較量,也是軍人莫大的榮譽。
埃倫上校從容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軍裝,儘管他此刻穿著的是日軍軍服,他也絕不允許自己衣衫不整的邋遢死去。
嚴謹和紀律,才是維持德意志民族英勇善戰的優良傳統。
埃倫最後一次掏出自己心愛的勳章,輕柔仔細的將它掛在胸前,那是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它只授予在戰場上,擁有至少三到五次英勇行為的傑出軍人。
那是埃倫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用一支打光子彈的空步槍與三名法國士兵孤身奮戰而獲得的。
那一年,他被一舉晉升為陸軍上尉,那是他作為一名軍人,感到非常光榮神聖的時刻。
現在,在這最後的時刻裡,他同樣希望自己能夠榮耀體面的死去。
戰車裡隨行的三名日軍戰車手,看到埃倫的模樣打扮,也似乎都明白了自己最後的命運。
一想到死亡,三名日軍士兵都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與埃倫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學到了很多東西,德國軍人的專業和嚴謹,讓他們受益良多。
大家本以為,在埃倫上校的指揮下,一定能順利擊敗對面的蘇聯紅軍。
可誰能想到,敵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人們的一般認知,那個蘇軍中的米哈依爾,似乎比埃倫上校還要厲害許多,已經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揣測了。
日軍炮手首先向埃倫上校敬了一個軍禮,埃倫微笑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