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拉近,雙方命中率都有了明顯的提高,三輛蘇軍bt坦克被瞬間打出了黑煙。
與此同時,僅剩的三輛日軍八九式戰車,也被徹底打成了燃燒的廢墟。
除此之外,左側蘇軍坦克發射的一枚穿甲彈,還高水平發揮的,準確命中了埃倫上校的坐車炮塔。
劇烈的碰撞,讓十幾噸重的戰車,都猛烈抖動起來,嚇了埃倫上校一跳,要不是九七式戰車的炮塔厚度,達到了還算不錯的35毫米,就這驚人的一炮,恐怕就把埃倫上校給一發帶走了。
但更讓他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
周逸龍是從右側切入的,在這個角度上,他看不到被殘骸遮擋住的埃倫上校坐車。
但炮彈都裝好了,總不能閒著不用吧,他飛快將炮口對準了另外一輛,剛剛發動起來的日軍九七式戰車。
憑藉著在虛擬倉中反覆練就的高超手藝,他打出的這一發炮彈,剛一出膛,就角度刁鑽的,直奔日軍戰車車身而去。
在埃倫上校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周逸龍的炮彈,隔著600米遠的距離,飛速呼嘯而來,竟然離奇的擊中了,那輛九七式戰車的首上裝甲。
遍體通紅的高速穿甲彈,瞬間透體而過,將那輛倒黴的日軍戰車打得渾身顫抖起來,它發出一聲巨響,隨即化作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讓埃倫上校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並不是驚訝於己方戰車被擊毀,而是震撼於射出那枚炮彈的蘇軍指揮官,周逸龍。
要知道,九七式戰車的炮塔裝甲最為厚實,達到了1939年時,極為少見的35毫米厚度。
其次則是它的正面車體裝甲,也有還算不錯的25毫米厚度。
唯獨車體上方有一塊小小的首上區,只有10毫米的裝甲厚度。
但這個區域本身就不大,而且自帶一定傾斜角度,不是特別熟悉九七式戰車結構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去特意攻擊那裡。
這說明什麼,難道對面的那個蘇軍指揮官,真的對日軍所有戰車的效能,都瞭如指掌?
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九七式中戰是日軍才剛剛裝備的戰車新銳,就算日軍自己,也很多人都對它的效能不太瞭解。
那麼,日軍一直以來的假想敵,蘇聯軍隊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埃倫上校越想越是無法理解,越想越是心驚肉跳,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從不畏懼死亡,也不害怕失敗,但是這種超越常識的奇異事件,還是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寧願相信那是對方胡亂蒙中的一炮,也不願意接受,對方已經徹底掌握了九七式戰車秘密的事實。
對,是亂蒙的,一定是對方亂蒙的。
埃倫上校一邊努力安慰著自己,一邊率領著僅存的三輛九七式戰車,不斷向後機動後退著。
對面的蘇軍坦克,也在射擊完一輪炮彈後,重新發動起來,繼續向著日軍猛衝起來,雖然他們只剩下了9輛坦克,但依然氣勢不減的,一往無前的奮勇衝鋒著。
說句實話,仗打到這個份上,埃倫上校已經打心眼裡,開始佩服起對面的這位蘇軍指揮官起來。
他不僅智謀百出,軍事業務也非常熟練,對各種武器的應用都很得心應手。
更為難得是,他似乎在蘇軍中享有崇高的威望,這一點,從蘇軍坦克手們能夠不計傷亡的追隨他死戰到底,就能明顯的感受出來。
只可惜如此人才,竟然不是生在德軍之中,埃倫上校輕嘆一聲,看著裝填手完成了最後的操作,便大聲下令所屬戰車,全體急停,準備射擊。
由於日軍戰車是倒車前進的,速度並不快,所以他們首先完成了這輪裝填。
而這個時候,蘇軍坦克手們才剛剛在高速運動的坦克中,裝填彈藥到一半,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衝。
在響徹雲霄的“烏拉”聲中,又有三輛bt—7坦克,被打得化成一片烈焰,完全失去了任何動靜。
如此痛徹心扉的損失,讓周逸龍徹底打出了肝火。
儘管他很清楚,在戰爭中,坦克就是一把尖刀,但好刀向來就是砍硬骨頭的,因此,坦克同時也是巨大的消耗品。
一旦二戰全面爆發,無論是在蘇聯遼闊的土地上,還是在北非荒涼的沙漠中,又或者是在諾曼底那灌木橫行的莊園裡,每一次大型軍事行動,幾乎都伴隨著無數坦克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