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漁不知道的是,在他光明磊落揭露白家真相之時,後面的黃寅臉色也黯然了許多。
自從和江楓漁在一起後,黃寅覺得自己越來越情緒化,越來越多愁善感,現在聽到江楓漁在講述著魔修的罪惡,明知道江楓漁肯定沒有在說自己的意思,也知道現在自己身體裡已經沒有了魔性,但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黃寅先想到自己無法控制體質的時候,失手吸食了不知多少人,甚至要依靠江楓漁的血液維持。那時候江楓漁毫無怨言地保護她,幫助她,為她抵抗輿論,還幫她找到辦法訓練,本來是讓黃寅覺得感動的往事,現在突然遏制不住地轉變成愧疚和不安。
那時候的江楓漁,到底是頂著多麼大的壓力,在整個修真界都還對魔修談虎色變的時代,強行保住自己。
而自己只是個只能跟白家最低階的守衛打的新手修士,完全配不上江楓漁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和心血。
緊接著,又想到江楓漁給自己製作的祛魔藥,不禁腦補這背後的艱難辛苦,又想到剛認識的時候對他百般輕視和不耐煩,整個人都要陷入低氣壓的深淵裡。
小刀馬上感受到黃寅的異常,也是瞬間想通了來由,及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師孃別亂想,師傅是真的愛你。”
黃寅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下心情,面帶歉意地對小刀笑道:“謝謝小刀先生了,我老是給你們添亂。”
白家那邊,五名高手急切地想要得到長老們的親口答覆,但發現長老們都被江楓漁的箭雨壓制,無暇言語。
其中一人對江楓漁一抱拳道:“江先生,既然您要讓我們死的明白,還請放開這幾個長老,讓我們當面對質確認,如何?”
江楓漁聞言,也是點點頭,停下箭雨。
得到喘息的白明釗當即就手握白光想要近身江楓漁肉搏,然而一名白家高手一閃身攔在白明釗面前,嚴肅道:“大長老,您如果給不出一個讓我們信服的說法,我們死也不會再為白家做事了。”
白明釗何等演技,毫無破綻地回應道:“我足足與你們說了一個多月,說魔修根本不是修真界傳的那般恐怖黑暗,現在他來同你們就說了一句,你們就信他不信我們了?你別是有心背叛白家!”
那高手一聽這話也不高興了,但是白明釗說的也有道理,他一時分辨不出,冷著臉又看向江楓漁。
江楓漁迎著白家高手的目光,說道:“難道歪理多說幾遍就成了真理不成?若是照你這個理論,我們修真界禁忌魔修禁忌了幾千年,你怎麼才說了一個月就讓白家聽信你的呢?”
白明釗哼了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白家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你所謂的吃人事件,而且修為進步飛快,這些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據嗎?你說了那麼多以後的事,有何證據?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等到你們吃人了那還來得及?禁忌魔修本就是為了防止吃人,你怎麼想的等吃人發生了再證明魔修不會吃人?而且,我說的吃人確實沒有出現,但是靈膳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對你們的修為和胃口有那麼大效果了吧?這個我可是說中了的。”
幾番對質下來,白家長老們顯然落了下風,眼看白家高手眼中的不信任越發明顯,白明釗丟擲了殺手鐧,他一指黃寅道:“江先生怎麼不說說夫人的問題?”
剛剛安心一點的黃寅突然被點了姓名,一顆心頓時又提起來。
江楓漁皺起眉頭,不悅道:“管她什麼事?”
那幾名高手也是不明所以地攤攤手。
白明釗冷笑著,繼續說道:“呵呵,江先生的妻子是個魔修這件事,竟然還不到人盡皆知的程度,看來道協的公關能力不俗啊。”
那高手看來確實不知這事,此時也是一臉震驚地看向江楓漁。
而江楓漁卻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她啊,她可跟你們不一樣,差的多了,可別相提並論。”
白明釗對江楓漁這態度滿意的不得了,感覺借題發揮道:“江先生這話可就太過雙標了,都是魔修,您的妻子手上還出過無數條人命,怎麼對我們要趕盡殺絕,對江夫人就無理包庇呢?”
江楓漁皺著眉頭,不耐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你們是被魔力汙染成為了魔修,我老婆他說是魔修,說她是半個魔族更合適一些。她的魔性是體質特殊導致的,所以完全不存在無法控制吞噬慾望而吃人的情況。”
白明釗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江楓漁簡直睜眼說瞎話,多少人都親眼見過你夫人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