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釗經歷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後稍微冷靜了一下,聽到江楓漁陰陽怪氣地嘲諷,不屑道:“糊弄誰呢,正面受虎嘯烈風一擊,不可能毫髮無損,強裝無事有什麼意義呢,既然江先生不願面對現實,就讓老夫打醒你吧!”
幻虎聖息並沒有解除,白明釗再次調動聖息的力量,抬掌推出一道虎頭法印,呼嘯而出,直取江楓漁。
江楓漁已經從剛才的莫名癔症中脫離出來,雖然很在意那不知哪來的紛雜畫面,但眼下還沒打完架,自然還是要給對面點面子,不能分著心打。
不過這次江楓漁懶得再做周旋,直接凝出一支暗金長矛,輕輕彈指,馭使長矛飛射而出,一頭扎破虎頭法印,衝著白明釗便刺了過去。
白明釗沒想到江楓漁突然發出遠超先前的力量,倉促之下施法,雙手蒙上一層虎爪虛影,朝那長矛抓去。
身邊一眾高手和長老自然也不會幹看著,紛紛使出自己的法術攻擊長矛。
暗金長矛雖然是江楓漁一大強力殺傷手段,但到底承受不了這麼多攻擊阻擋,最終沒能傷到白明釗,憑空消散。
白明釗鬆了口氣,如臨大敵,然而再看江楓漁時,他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白明釗下意識回頭看向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三人,果然看到江楓漁抓住三人衣領,帶著他們一起閃現到了旁邊的空地。
江楓漁將白家眾人晾在一邊,忙不迭安慰著黃寅道:“沒事沒事,開玩笑,你老公這麼厲害,你放一萬個心都行。”
一邊說著,江楓漁一邊幫黃寅拭去眼角掛著沒流出來的淚滴,又順著黃寅的長髮摸了摸頭。
“你真的嚇死我了……”黃寅氣鼓鼓地抱怨著“看著啊,老公現在就一個人把白家這些全解決了。”江楓漁隨隨便便就誇下海口。
白家這邊的人看著江楓漁一行這般輕鬆愜意的姿態,都是氣的不輕。
白明釗指著江楓漁的鼻子罵道:“張狂小兒,不過從虎嘯烈風下倖存而已,就敢這麼無視白家?一個人解決我們所有人?別光說不練,你倒是來啊。”
江楓漁伸個懶腰道:“好好好,來了來了,你這種急著送死的還真是少見。”
白明釗還想說什麼,突然一道黑光劃過,白明釗身邊一名長老直接被釘在不遠處的牆壁上,一根暗金色長矛穿過了他的腹部,這長老滿臉的難以置信,怔怔地望著自己汩汩冒血,嘴裡還喃喃道:“怎、怎麼回事……”
緊接著,漫天箭雨鋪天而至,幾乎落到臉上了,白家眾人才意識到江楓漁這是一點規矩都不講地直接殺人,也不再犯傻,紛紛動用手段防禦箭雨。
只是,這箭雨雖然威力相對普通一些,白家高手都能簡單應付,但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白家大群守衛完全無法抵禦江楓漁的攻擊,一波箭雨便死傷無數,抱頭鼠竄。
白明釗目眥盡裂,白虎虛影再度籠罩身軀,他怒吼道:“江楓漁!你真是好不要臉,不但出手偷襲,還對我們白家普通修士出手,要趕盡殺絕嗎!”
江楓漁聽了這話反而面露疑惑,反問道:“不然呢?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就跟你說明白了,我是來斬妖除魔。”
江楓漁繼續說道:“他們這些沒見識的現代修士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魔修是一種什麼東西嗎?你們白家已經沒法回頭了,我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修士。”
白明釗聞言心神巨震,他確實知道魔修是什麼概念,問題是,江楓漁為什麼這麼清楚?
雖然心裡越來越感到不妙,但白明釗表面上自然不能表現出來,嘴裡兀自狡辯道:“想不到江會長也是這等愚昧落後之人,滿嘴說著魔修的壞話,對放在眼前的機遇視而不見,被無知與偏見所矇蔽,可悲可憐!”
江楓漁被逗樂了,他笑道:“你這話說的跟真的似的,我差點都信了,不過我可不信你這個年紀的人會不明白魔修的罪惡之處,看來你對你的族人們瞞了挺久啊,這樣吧,我就讓你們死的明明白白一點。”
江楓漁稍緩攻勢,讓白家的人能有功夫聽他說話。
隨後,江楓漁正言厲色地對著白家說道:“所謂魔修,是被魔氣侵蝕,從而需要像魔族那樣,吸收其他生物身體裡的靈氣供自己修煉的修士。
白明釗大喊:“別聽這小子妖言惑眾!”
江楓漁將收緩的箭雨集中傾瀉向白明釗,後者隨即被穩穩,咬牙堅持,沒了喊話道功夫。
江楓漁繼續喊道:“但是魔族就算很久不進食也不會有大問題,而魔修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