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說是幾百次戰鬥呢?”黃寅繼續追問道。
“這就是詭異的地方,每次我從那山坳逃離之後,一來到安全地帶,身邊的時空便會飛速倒流,一直返回到我們在山坳裡埋伏好時的情景。”
“強迫你必須面對那場戰鬥?”江楓漁疑惑地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我想可能是司馬靳的執念吧。”
白秋雨說道,“第一次返回山坳之後,我整個人都是蒙了的,因為司馬靳本人體內,並沒有任何靈氣存在,而在當時那個時代,也沒有聽說有人修煉仙道。所以我們根本都不懂得怎樣和修煉之人戰鬥。”
“所以,我覺得我重新再來一次,依然是送死一樣的結果,我當時甚至有些害怕。我心想,如果我真的被那個張祿殺死了,我自己會不會真的就死了。”
“那個張祿你看他大概是什麼境界?”一直一言不發的池冥忽然問道。
“我從他運用靈氣的技法,還有戰鬥的方式來看,境界應該不是很高,大概就是築基境左右的樣子。”白秋雨回答道。
“這也就是剛入門嘛。”眾人紛紛議論道。
“嗯,可是對付我們這些凡人,根本就是砍瓜切菜一樣輕鬆。第二場戰鬥,我還是被那些兵士,用性命救了出去。”
“我猜,後來那一百次戰鬥,都是一樣的結果吧?”黃寅單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
“差不多吧。”白秋雨說道,“開始的幾十場,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所以結果自然都是被人救走了,甚至連那些兵士的死法,都是差不多的樣子。”
“你不發號施令,那些兵士也會繼續進攻麼?”朱祿好奇地問道。
白秋雨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他們確實很服從我的命令,不過奇怪的是,那張祿彷彿早已知道我們會襲擊他一樣,在車隊進入包圍圈,而我們並沒有放下滾木礌石,堵死山坳兩遍的道路的情況下,他居然會自己走出車駕,衝上上來屠殺我們。”
“這也太詭異了。”聽見白秋雨的回答,朱祿低聲唸叨著。
“後來,我終於決定拼上一拼。我埋伏好之後,迅速找到了幾個核心的兵士。把我剛剛想出的計策告訴了他們。”白秋雨繼續講述道。
“你準備怎麼辦?”江楓漁對這一點有很大的興趣。
“我想著,築基境的修道之人,靈氣還不太充沛,比之凡人,也就是力量增加幾倍罷了。”
“而我們之前,只是因為沒有做好對付修道之人的準備,所以才被殺的措手不及。我想如果我做好準備,以我們幾十人的規模,就算他力量再強,也能拼上一拼。”
“道理雖是如此,不過想要以凡人之軀,對付修仙之人,可不光是人多就可以的。畢竟雙方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如果想要打贏,起碼要幾十人在一起訓練很久才行,萬一有一個人出現紕漏,那門整個隊伍就都完了。”朱祿說道。
“你說得對,更要命的是,這幾十人中,只有我擁有全部的記憶和經驗,每次失敗之後,重新來過,都要重新把陣形教給他們。”
“你準備的是什麼陣形?”江楓漁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戰法,我覺得,那張祿只是力量佔優的情況下,我們只要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話,應該還是有勝算的。”白秋雨講述道。
“因為那張祿會自己衝上上來,所以我並沒有讓人去推什麼滾木礌石,而是將所有人都擊中到了自己周圍。這樣既節約了一些時間,允許我每次都將戰法教給他們,又擊中了兵力,增加了勝算。”
“我讓一些士兵脫下身上的盔甲,拆下盔甲上的一些繩子,將一種長柄兵器幾根捆綁在一起,做到加長長柄的效果。隨後我命令所有士兵分成三隊,每隊握緊一根加長過的長柄兵器,躲藏在山頭之後。”
“你將士兵分成三隊,是想讓那張祿的雙手各抓住一根?第三根就可以刺中他了?”朱祿猜測道。
“對的。”白秋雨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藏在山頭之後,等那張祿衝上來的時候,我先讓左邊的一隊衝鋒。張祿果然伸出右手去抓那長柄,我再令右邊的一隊衝鋒,張祿的左手也抓上了長柄。”
“這時,我就親自帶著當中的一隊人馬,拿著第三根長柄武器,朝他的胸前刺去。”
“成功了?”黃寅有些激動地問道。
誰知白秋雨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讓你失望了,並沒有成功,這個戰法雖然看上去很簡單,可是想要奏效,時機是很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