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離開望月山,前往春神湖的事,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白秋雨開始講述道,“那我就從我昏迷之後講起吧。”
“我被那武將擊中腳跟之後,便頭痛欲裂,後來直接昏了過去。等我恢復了意識,我發現我已經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
“在那個地方,周圍的人,都和那個古代武將的光影一樣,穿著深棕色的皮夾,那些人見了我還對我行禮。”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資訊量就湧入了我的大腦。”
“我知道了,在那個夢裡,我是一名叫司馬靳的古代將軍。而那些對我行禮的人,都是我手下的兵將。”
“我雖然有意識,但是當時我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的,怎麼和你們形容呢?就像是我在觀看一場第一人稱視角的電影一樣。”
“在那場‘電影’,我是一個小部隊首領,我們每天商議著要去殺一個人。”
“那人叫‘張祿’,是當時那個國家的宰相,而我們之所以要殺他,是要替一個被稱為‘侯爺’的人報仇。”
“因為張祿位高權重,我們人單力薄,基本上不可能接近的了他,所以我們制定了一個計劃。”
“我們四處蒐集關於張祿的情報,終於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原名范雎,張祿只是他的化名。原本是在敵國遭到迫害的人,因為我國的一個叫‘王稽’的大臣幫忙,才逃了出來,而且因為王稽的舉薦,當上了宰相。”
“因為當時的國王,喜好猜忌。所以我們便決定從王稽下手試試。”
“我們使用大量銀錢,買通了王稽的一個屬下,偽造了一些罪證,讓他去國王那裡告發王稽通敵賣國。”
“國王果然深信不疑,王稽不久之後,便被處死,甚至屍首還被掛在了大街上示眾。”
“不出所料的是,張祿因為是王稽舉薦的,所以也遭到了國王的猜忌。我們又花大價錢從別國收買了一個名士,讓他去遊說張祿。”
“那個名士,按照我們的安排,去和張祿說,如今王稽因為通敵之罪被處死,他作為王稽引薦的人,自然也不能倖免。”
“我們讓那名士勸張祿,說不如在如今這麼敏感的時期,暫時先辭去宰相之職,既可以躲過性命之憂,又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最重要的是能落得個善終。”
“因為當時,我國的宰相基本上沒有幾個是好下場的,基本上都是被國王以各種理由刺死。”
“張祿當然不是個蠢人,那名士前去遊說他之前,他自己心中早已有了這種想法,如今那名士再一煽風點火,自然而然便下定了決心。”
“不久之後,張祿便向國王辭去了宰相之職,隨後便稱病告老還鄉了。”
“我們的計劃終於奏效了,我們在張祿回鄉的路上,埋伏上了所有的人手。”
說到這,白秋雨終於停頓了下來。
池冥在一旁聽的正入迷,見忽然停了,連忙問道:“然後呢?怎麼不講了?”
白秋雨說道:“因為之前講的這些,都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所看到的故事,而接下來的卻是我的親身經歷了。”
“親身經歷?”朱祿詫異地問道,“難道你參與了刺殺行動?”
“不錯。”白秋雨點了點頭,繼續講述道,“從我們埋伏好之後,我就發現,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我可以隨意看任何方向,還可以和手下的兵將們交流。”
“你是說,你作為指揮官,指揮了那次刺殺?”江楓漁問道。
“是的,不過不是那次刺殺,而是幾百次刺殺。”
“什麼?”客廳內的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地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怎麼會是幾百次?”黃寅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原本我以為,以我在長城守衛軍中的經驗,再加上多年積累下來的戰鬥技巧,應付一場古人的戰鬥應該不難。”
白秋雨繼續講述道,“不過,事實卻狠狠地給了我一次打擊。”
“怎麼會?”江楓漁詫異的問道,“你作為長城守衛軍的統帥,經歷了那麼多的大陣仗,帶著一隊早有準備的兵士,去刺殺一個手無寸鐵的文官,難道會失敗麼?”
“我也以為他手無寸鐵,可是事實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白秋雨說道。
“我們在張祿回鄉必經的一個小山坳裡,埋伏了好幾天。終於在一個傍晚,迎來了張祿回鄉的車隊。”
“等到車隊完全進入包圍圈之後,我下令,讓兩側山坳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