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江楓漁開口道:“他們拒絕不了的條件,你是說我們可以為他們迅速培養起來那些未成長出的年輕天才?或者是我們保證參與到這次禦敵的門派,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安然無恙?”
朱祿微笑道:“江先生果然一點便透,因此明天的修道界議會,便分為三個部分,首先是威懾,他們來之前心中便會事先定上一個底線,甚至是一些個門派已經暗中溝透過,若是我們超出他們的底線便會群起反抗。”
“我們第一部分的威懾,便是要動搖他們的底線,而第二部分便是要講道理了,在抵禦外敵之上,所有人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有人出人,有錢出錢,若是有哪些個門派以俞九洲一疫損失過重為由,不必理會,只需這麼說一句。”
“不願也可以,可以直接離開,只是待到域外妖魔真正肆虐到地球之時,不要來咱們這棵大樹之下尋求庇護。之後便可以提出我們開出的好處了。”
江楓漁點點頭道:“朱祿兄說的有理,就依朱祿兄說的做便是,另外,朱祿兄,咱們聊完了明日之事,不如聊些未來之事,朱祿兄覺得如何?”
朱祿道:“願聞其詳。”
江楓漁第一句話便讓人覺得此人定是瘋了,江楓漁緩緩說道:“朱祿兄有沒有想過縱使我們整個修道界聯合起來,都抵擋不住域外妖魔大軍,那時,當如何?”
朱祿看著江楓漁,說道:“江先生心中早就有些自己的答案吧,事實上,我曾經也考慮過這種情況,但如今地球平靜了幾千年,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那些個修道者都只會覺得神州一朝陸沉什麼的都遙遠到不敢讓人相信,但偏偏,就是有和我一樣的人啊,哈哈。”
“江先生不如我們一同說出來?”
江楓漁點頭,兩人開口,異口同聲:“全民皆兵。”
兩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朱祿開口道:“幸好今天帳中就我們兩人,不然,可真的會被人當作瘋子啊。”
江楓漁端起茶碗一飲而盡,說道:“以茶代酒,敬朱祿兄一杯。”
朱祿亦是端起茶碗,站起來身來,這個凡事都不慌不忙,總是笑眯眯的男人如今卻神情有些激動,開口道:“禁忌之地封印終是有完全破碎的一天,而那幾位天仙卻都似縮頭烏龜般,一個都不願觸及禁忌之地的黴頭。”
“我地球若是想在萬界災難中倖存下來,只憑著我長城守衛軍這一千五百人的兵馬和修道界那些個靠不住的東西,如何能守的住?!唯有以全地球之力,才有可能打贏這場本來戰力懸殊的戰爭!”
江楓漁點頭,平靜道:“打破千百年來所維護的格局,非我兩人之力可完成,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朱祿平靜下來,看向江楓漁認真說道:“願做江先生身前幕後之人。”
江楓漁亦是正色道:“遇到朱祿兄,是我的幸運。”
兩人雖在這小小的帳中,但兩人的對話,卻足夠影響地球未來的千年大勢。
江楓漁離開帳中後,朱祿獨坐在帳中,又倒了一杯茶,自酌自飲起來,口中唸唸有詞道:“遇此良人,清茶亦醉人。”臉上顯露出數十年都不曾有過的痛快之色。
只因江楓漁臨走前對朱祿拱手道:“我之知音,莫若朱祿。”
江楓漁離開後,李半雙和江半鍾都已經到了長城秘境,而且以李半雙這般豪爽的性格,已經和鍾離軍軍長翠玉鸞相熟,江半鍾亦是和一眾軍士打成一片。
江楓漁來到白秋雨的軍帳前,對她道:“明日的大會,你和五位軍長需出面,不過不需做些什麼,單單露個面便足夠了。”
白秋雨點點道:“我這便去告知向各軍軍長。”白秋雨離開後,江楓漁去看了看池冥,池冥正在與火星過招,江楓漁看了一會便問向旁邊圍觀的火神軍軍眾道:“他和火將軍打了幾場了?”
那名士兵恭敬道:“回江先生的話,那人已經和火將軍打了五場了,如今這是第六場了。”
江楓漁又問道:“勝負如何?”那人回道:“前兩場那人皆是輸給了火將軍,第三場與火將軍戰了個平手,最後兩場都是略勝火將軍一籌。”
江楓漁點頭,池冥不過初入分神境幾天,而火星卻已經是在分神境許久,池冥實際上已經是強於火星了,場中兩人身形閃爍不已,皆是以火法則戰鬥,並且不時碰撞出巨大的火花來,視覺衝擊力極大,而火星在聽了江楓漁建議之後,戰鬥風格也有了變化。
從那支長槍便可以看出,槍身仍是漆黑如墨色,但槍尖卻爆發出奪目的赤紅之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