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通體繚繞的火焰更盛,雙目已陷入赤紅之色,反觀江楓漁處於火星的領域之中卻如履平地,細細看去,江楓漁周身彷彿有著一層無形的氣罩,領域之中熊熊燃燒的烈焰始終不能靠近江楓漁的衣角。
江楓漁依舊是緩緩的向著火星走去,不緊不慢,但場外人都有一種錯覺,就是當江楓漁走到火星身前時,這場戰鬥就會宣告結束。而火星是最能夠感受到這一點的人,江楓漁每走一步,都想是踏在他心頭之上,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勢。
火星釋放領域便是想要打斷江楓漁不斷累積的勢,但顯然並起不到作用,火星一咬牙,手中長槍舉過頭頂,並且在高速旋轉,整個領域的火焰都向著火星身旁聚攏而去,在火星周身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龍捲。
江楓漁停下了腳步,手中逐鹿橫在身前,沒有任何招式,僅僅向那道火焰龍捲一斬。
與此同時,那道龍捲不斷升高,竟然化作一道火焰巨龍的模樣,火星則站在龍頭之上,長槍像著江楓漁指去。身下火龍亦是朝江楓漁撞去。
江楓漁揮出那一劍後,天地寂靜。
火星身下火龍已是蕩然無存。場外一眾人皆是無言,他們看不到江楓漁那一劍有如何威勢,但場中已經勝負分明,火星頹然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解,為何他傾力一擊仍是抵不過江楓漁那平平一劍。
場外先前打賭的那些士兵此時也是啞口無言,僅僅是一招,火將軍那條看起來似乎可以毀天滅地的火焰巨龍便煙消雲散。
江楓漁收起逐鹿劍,朝著火星走去,拍拍火星的肩膀,開口道。
“槍如游龍扎一點,你以後可以嘗試著將力量凝聚在槍尖一點上,這樣或許破壞力會更強一些。”
火星聞言精神一震,不復頹然之色,開口說道:“謝過江先生指點,火星定銘記在心。”
隨後火星對著場外一眾看熱鬧的火神軍軍眾吼道:“看什麼看,都給老子回來接著訓練!”
江楓漁對黃寅和池冥說道:“我去找軍中一個人商量些事宜,你們隨處轉轉吧,我稍後便會回來。”
兩人點點頭,池冥朝著火星跑去,應該是想著請教一些火法則的運用技巧,黃寅跟江楓漁說自己上城頭看看,隨後便向出口掠去,而江楓漁要找的那個人,正是那日所見的神威軍軍長,朱祿。
江楓漁朝著神威軍軍帳走去,那一片軍帳中最大的一隻軍帳前,朱祿並未披甲,而且身穿一身便服,雙手攏在袖子裡,若不是身在軍中,江楓漁定會以為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中年男人是個富家老爺。
而朱祿似乎是在等待著江楓漁,看到江楓漁的身形後,微微躬身表示尊敬,江楓漁亦是還禮,開口說道:“朱祿兄久等了。”
朱祿微笑道:“我朱祿都等了幾年了,不差這一會兩會的,江先生我們進帳一敘?”說罷便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進入帳中。
帳中單單放著兩張檀木椅子,一張桌子,桌上有兩隻茶碗,一壺茶。
兩人坐定後,朱祿為江楓漁倒了一杯茶,放在江楓漁右手邊上,開口道:“朱某人不懂茶道,這茶也是軍中最普通的龍井茶,還望江先生能喝的慣。”
江楓漁微笑道:“我也是一介粗人,沒有閒情逸致去了解茶道,更何況我們是在軍營之中,本以為朱兄會拎出一壺酒哩,有茶喝已經是很不錯了。”
朱祿亦是微微一笑,開口道:“江先生來我這,是想要與我商議明天修道界大會的事情吧?”
江楓漁點頭道:“朱兄料事如神,我此次前來,正是有些事宜想要討教你,首先便是,我若是提出讓三宮六閣為抵禦域外妖魔一事出血,這個界限,應該把握在哪裡合適些?其次是如何將這些修道界的勢力整合起來,不至於引起反彈。”
“又能讓其中一些心高氣傲的修道者願意低頭呢?其中亦是有著一些實力可能超過我之徒,若那些人振臂一呼,反而聯合起來抵制我們長城守衛軍當如何呢?其中我困擾許多天,實在是不知如何,煩請朱兄為我解惑。”
朱祿端起那碗茶輕抿了一口,用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開口道。
“武力威懾不成,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修道界那些勢力一個個若山上神仙般不問世事,但既然仍在這一片藍天之下,抵禦外敵一事,便逃脫不了干係。”
“道理始終是在我們這邊,但如何讓那些人乖乖出力,不使些投機取巧的心眼,屬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由此我們只需要讓他們明白,跟我們長城守衛軍合作共御外敵,不只是一件只出不進的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