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青本來還受不了他這小心翼翼的動作,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溫辰湊到了曲雲瑤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摸著曲雲瑤的臉,小心翼翼的喊著:“雲瑤。”
“你別叫了。”小玄青制止了他的行為:“曲聞笛那女人說,雲瑤姐受了槍傷,原本應該送到醫院,但是那樣的話會多很多麻煩,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現在,雲瑤姐的傷口發炎了,唯一一個能救雲瑤姐的,就在這兒,但是他現在已經懶的根本就不吃飯了。”
小玄青之前每天都很心疼自己,看著這一屋子的病人,和一個脾氣暴躁的女人,有些頭疼。
“你們可來了,我都快要累死了,前幾天,那女人還知道幫幫我,現在,我都已經好幾天就只看見個人影了。”
“你再說我壞話,我可揍你了啊!”門外傳來了一個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
“溫辰?你們怎麼來了?”她一回來就感覺到屋子裡有外人的氣息,但是沒想到會是這兩個人,他們不是才剛剛回去嗎?
溫辰看著他,總感覺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特別像之前申家人身上的氣息。
他晃了晃頭,把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去。
這怎麼可能呢?曲家已經在苗疆很多年了,怎麼也不可能和他們扯上關係。
“女人,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爹就要餓死了。”
一直到小玄青把這話說出來,溫辰兩個人才注意到床上躺著的瘦骨如柴的老人。
兩個人都很詫異:“這,這就是村長?”
村長在他們的記憶裡,是一個矮胖矮胖的非常和藹的老人,雖然走路拄著柺杖也很慢,但是卻很健朗。
現在這個人瘦骨如柴,躺在床上明顯很沒有精神,如果不是小玄青說的話,他們會以為這是另一個病人。
之前溫辰兩個人一直以為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因為這個人的氣息實在是太弱了。
如果再拖下去的話,說不定這個人就要就此離開人世了。
他們所擔心的事情,曲聞笛倒是也清楚,但是她想不到什麼別的辦法能幫助她爸爸克服這些困難。
猛然間她想起來,雲瑤曾經說過,江楓漁非常擅長給人治這些病。
於是她抱著一絲希望看向溫辰:“我聽說江先生擅長這些事情,不知道他能不能……”
溫辰和朱啟天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溫辰知道,村長是為數不多對曲雲瑤好的人啊,如果雲瑤還醒著的話,她肯定也願意自己這麼做。
朱啟天則是覺得,師傅治病救人雖然看心情,但是這個人是他徒弟的後人,他應該是願意救的。
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溫辰留在這裡陪曲雲瑤,朱啟天則去縣裡找一個有訊號的地方打電話。
朱啟天前腳剛走,曲聞笛也立馬追了出去,她走的太快,溫辰差異的看了一眼。
小玄青了撇嘴:“看見了吧,平常她都是留這麼快的。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急事,你看著吧,這一跑,短時間之內她是回不來的,說不定等到下一次咱們見到她的時候,山上的花都開了。”
溫辰聽著小玄青這一通抱怨,看了一眼外面的白雪,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兩個人湊到一起,怎麼這麼熱鬧。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小玄青的話,到底誇張了多少還不好判斷,但是這個曲聞笛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都是顯而易見。
感受著外面傳來的和申家人所相同的氣息,溫辰整個臉色都不好了,原來之前,他那都不是錯覺,而是她身上真的有這種氣息。
他看著曲聞笛,把罵人的話憋在了胸口,尤其是當自己指正出這個男人邪修身份的時候,曲聞笛竟然然去維護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這群人的話,她爸爸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另一邊,江楓漁聽到他們這邊竟然是這樣的狀況,也是有些煩躁,看樣子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
他是在案發現場接到電話的,林革他們聽到了也沒多說什麼。
江楓漁看了一眼黃寅,不知道為什麼,他下意識的就覺得即將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黃寅知道比較好。
黃寅雖然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於是黃寅起身前往了,他們之前約定好的第一個邪修家族,他們之前已經商量好了,這些家族全部都一個不留。
江楓漁看著林革他們,開始跟他們講述一些,關於這一次涉案家族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