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這許多年裡,程飛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妹妹是單純的,所以這些事情,哪怕他再痛苦,也從來沒有對旁人提起過。
不過,現在自己的妹妹知道也好。畢竟這個家以後還是要交到她手裡的。
江楓漁看著程飛的語氣有點鬆動了,自己的態度也好多了:“我不要求你說別的什麼辛秘,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被威脅,從而帶領陳家走上邪修這條路的。”
這是程飛印象裡最痛苦的事情,現在卻不得不自己把這件事情撕開:“程家原本的負責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大哥程遠。”
“後來,有一天我大哥突然滿身是血的跑回來,跟我說,程家以後就得交到我的手裡了,他挺不住了。然後就在我面前斷了氣。”
“我就這麼茫然的,登上了程家家主的位置。當時,家族裡對我大哥的死眾說紛紜,我查了好多年,才查到這個邪修身上。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們整個家族都已經變成邪修了。”
“我大哥死後,我管理家族管理的並不好,那位已經看不上我們家了。前些日子,突然有一天,那位找了過來,說需要信仰之源。”
“我當時拒絕了,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家修煉的功法都是他給的。這些功法最大的作用並不是修煉有多快,而是可以控制我們。”
“我們在被控制的時候做了很多錯事,我一直在偷偷研習,該怎麼樣才能把這個功法從我們的體內廢除。但是我拿自己做實驗的時候被發現了,那一夜,我們程家死了不少人。”
“從那以後,他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反正我們也反抗不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江楓漁,希望江楓漁可以放程家眾人一命,同時,可以幫他們一家擺脫那位的控制。
江楓漁沒想到,他已經發明出了這種功法,他正在猶豫著該怎麼往下查的時候,滕主說話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這個功法他也只是在試驗階段,只有程家才是這樣的。”
說完,他就又把眼睛閉上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試驗品就意味著,實驗一旦失敗,整個程家就會變成一個地獄。
江楓漁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這個事實太過沉重,而且遠超他的預料。他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能在保全他們生命的同時,讓他們擺脫控制,同時還要保證沒有後遺症。
一出空間,江楓漁就感覺到這周圍不一樣的氣息。
一股怒火竄上心頭,五指向外伸直,頓時,四周就發出了火烤的聲音。
黃寅被嚇了一跳,她都沒有發現,這周圍有人,江楓漁不但發現了,而且還準確的找出了他們在哪。
一陣風吹進房間裡,屋子裡面頓時全是灰塵。
“這群是什麼人?”黃寅待在這裡半天了,都沒有感覺。這群人過來也不攻擊,也不來抓她,真是奇怪。
江楓漁搖了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不過應該還是西方的那位派過來的。”江楓漁現在是煩死了,他縮頭烏龜的行為,天天派人過來騷擾,他這屋子已經快要變成骨灰盒了。
黃寅看著他的表情不大好的樣子,有些擔心出了什麼大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江楓漁這樣:“出什麼事了?”
江楓漁把剛剛程家的事情,給說給她聽了。
黃寅聽完臉色也不大好,想要找出兩全其美的辦法都難,現在他們要找出三全其美的辦法,更是難上加難。
她打掃完房間,看著江楓漁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好,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剛剛林革不是打電話了嗎,你給他回了嗎?”
“現在給他回。”說著,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林革的電話號碼。
林革正在一個案發現場,這個現場詭異他從來沒有見過。
從前,他以為他的工作經驗已經很豐富了,最近他才知道,這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這個職業他哪怕做一輩子,也未必能知道多少。
江楓漁聽到林革竟然是想要請他幫忙勘察現場,簡直驚呆了,他一直都知道,林革看不上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一個變化。
等到了現場,他就皺起了眉頭,他在這個現場發現了溫辰的氣息。
如果不是知道溫辰現在不在這裡的話,他都該懷疑這件事情是溫辰做的了。
“看這現場,像是我徒弟溫辰做的。”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黃寅,她覺得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在這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