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舉頭望去,她的位置已經看不見軍營的輪廓。
四周悄然無?聲,只有時而掠過的飛禽傳來?些許聲音,顧婉餘靠在?樹上,她自嘲地想,這一次好像比虎牙嶺時還要狼狽。
顧婉餘想起了周時譽,她咬聲罵道?:
“蠢蛋!”
她被抓就被抓了,一個刺客的價值不過爾爾,周時譽卻是不同,誰都知道?他是胥衍忱的心腹,如今和岑默一起調動梧州城大軍,他被抓,對西北來?說,利用價值只會更大。
顧婉餘靠著樹幹,她閉著眼強迫自己?深呼吸,忍住眼角掉落的溼潤。
流淚對現?在?的她來?說,只是個浪費體力和體溫的舉動,顧婉餘拿起匕首,狠狠地劃開樹幹表面,她剝下內裡的嫩條,透著一點樹脂,她放入口中艱難地咬著嚥下。
她惡狠狠地盯著西北的方向,確認體力能支撐走出這片無?人之地,顧婉餘再看了一眼軍營方向,終於轉身離開。
她會救周時譽,卻不會自尋死路,也不會叫周時譽的犧牲白白作廢!
西北抓住了周時譽,一定?會藉機給梧州城傳信提出要求,她必須要快,趕在?西北之前傳信給主子,一五一十地稟明這裡情?況。
相較於胥銘澤,胥岸曈要謹慎得多,他自持武力,且在?晉王妃去世後,他沒有什麼別?的需求,衣食住行全在?軍營,邊城的晉王府就像是個擺設。
軍營內高手眾多,想要拿下胥岸曈性命,僅憑她一人有點痴人說夢。
顧婉餘不是逞強之人,她需要增援。
不止是為了殺掉胥岸曈,也是為了營救周時譽。
信件被匆忙送到五洲城,十鳶也終於知道?周時譽去何處了,她垂眸看向顧婉餘送回?來?的信件,許久都是一言不發。
胥衍忱轉頭看向她,像是早有預料她要做什麼,只是安靜地等著結果。
但叫胥衍忱意外的是,十鳶沒有要求前往西北,女子緊緊皺著眉頭:
“胥岸曈在?遭遇刺殺後,梧州城只會越來?越危險,這個時候,我不可能離開公子。”
而且,聖蠱不能脫離宿主太久,江見朷或許不日就會來到梧州城,她這一去一回?耽誤時間?太久,不僅聖蠱可能作廢,胥衍忱的安危也很難保證。
至於顧姐姐。
十鳶的確擔心她,但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