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十堰是她當做許晚辭了麼?
真?噁心?。
戚十堰呼吸一重,臉色驟寒,他將人護在懷中,抬頭和胥銘澤對峙:
“王爺!”
十鳶一臉慌亂不安地?縮在戚十堰懷中,眼淚爭先恐後地?砸下來,她眸中全是迷惘,不懂她分明只是安靜待在自己院子中,為什麼會遭遇無?妄之災。
她一手捂住脖頸,緩解喉嗓間的疼意,一手緊緊攥住戚十堰的衣袖,顫著音:
“爺……妾身、害怕……”
她越是如此,胥銘澤越是嫌惡,眼中的殺意根本不作掩飾。
戚十堰心底一沉,他擋在女子前面?,見狀,胥銘澤望向戚十堰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戚十堰,你是要抗命?”
十鳶藏在戚十堰背後,她埋首掩住眸中的情緒波動,喉間不斷傳來疼意,她心底暗罵,胥銘澤這個瘋子!
分明公子和他是親兄弟,但二?人截然不同。
十鳶察覺到氣氛的凝滯,她低垂的眸子中閃過冷意,袖子中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銀鐲上。
她也沒懂戚十堰到底在想?什麼。
胥銘澤已經到了幽州,她不信戚十堰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本以為戚十堰知?道許晚辭一事後,和胥銘澤即便是不鬧翻,也會生出隔閡。
但現在,胥銘澤不僅在戚府安穩地?待上了一日,還能摸到後院來,十鳶忽然懷疑,戚十堰最後真的會背叛胥銘澤麼?
她們折了長安城的人手,也要將?許晚辭送回來,除了是讓戚十堰心底生亂,讓她好藉機拿到城防圖,最重要的也是要挑撥戚十堰和胥銘澤的關係。
眼下這種情況,她沒有把握戚十堰真的會抗命保住她。
她死了不要緊,在她接下任務的那?一刻,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最重要的是她的訊息還沒有送出去?。
室內沉默了好久,在胥銘澤逐漸等得不耐煩時,戚十堰終於?出聲:
“王爺,您喝醉了。”
他簡短地?給這件事下了定論。
十鳶袖中的手不著痕跡地?一鬆,她像是也察覺到不對,咬住唇,埋首隱晦地?擦著眼淚,將?哽咽和害怕的情緒嚥了下去?。
胥銘澤忽然低笑了聲,他語氣不明道:
“戚十堰,你是不是掌權太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