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夕眸色微微一沉:“他都來找哪個姑娘?”
守門的搖頭:“這個我們沒注意,但他之前被一個女人追著,我們才記得他。”
“被一個女人追著?”年幼夕想了想,又問:“是外面的女人?”
“好像是這男人來尋歡作樂,被家裡女人逮住了。”
“吵的挺兇的,所以我們看熱鬧來著。”
盛子書已經按耐不住好奇心了:“咱們不是來找謹墨的?”
“當然不是。”年幼夕壓根就沒把盛謹墨逛窯子的事兒放在心上。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心底有些悶悶的,不高興。
“你最開始就想來這裡?是發現了什麼?”盛子書追問。
年幼夕點點頭,把阿生的畫像收好:“你還記得那個布偶小人嗎?”
“你是說那個塞滿了碎布片的小布偶?”盛子書點頭:“我記得。”
“那上面的味道,其實不是普通人家會用的,懂嗎?”
盛子書這次搖頭:“不懂。”
年幼夕晃了晃袖口,散了些脂粉味,是剛剛在樓下跟那幾個姐姐蹭上的。
味道很複雜,但是很明顯,最香的,是一股茉莉花香。
“是這個味道!”盛子書眸色一亮:“你是說,送布偶的女人,在這個地方?”
他已經開始警戒起來,瞬間感覺看著誰,都像布偶女人。
“那個布偶裡塞著的布,都是些花裡胡哨的顏色。”
“不管是香兒,還是雨薇和素蓮,她們的衣櫃裡,都沒有那些材質和顏色。”
“會有這麼多薄紗布料的地方,除了這,就是布匹行了。”
塞在布偶裡的,確實是薄紗更多,而且顏色也很多種。
再加上裡面有著脂粉味,不得不讓人聯想到這種地方。
盛子書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還以為,年幼夕是看到了盛謹墨,才要追著進來的。
“那你剛剛在樓下,怎麼不問那些女人?”盛子書覺得還不如問了那些女人更方便。
年幼夕卻搖頭:“在我們還沒弄清楚,這個布偶到底是不是從這地方送出去的之前,還不能讓那些姑娘們察覺,我不想打草驚蛇。”
會做布偶的,應該是個女人,她剛剛本想把梅姐姐叫到房間裡問。
但誰知道,這樓上居然還有守衛的男人,不過就是多花點銀子的事兒。
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銀子。
這樣也謹防那個梅姐姐嘴巴不嚴,把這事兒給捅出去。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盛子書小聲問著,他越來越佩服年幼夕的觀察力。
“找盛謹墨唄。”年幼夕直接走到最裡面的房間,敲著門。
盛子書:不是說來查案的?怎麼又來找盛謹墨?
開門的是白嶽,他看到年幼夕和盛子書愣了一下:“王妃,世子爺?”
這最大的vip包房裡,琴聲瑟瑟歌舞翩翩。
年幼夕擠進來,端起桌上的果盤:“挺會享受啊。”
美眸掃過房間內,卻不見盛謹墨,挑眉冷聲:“怎麼著?藏起來了?”
“王妃,王爺不在這。”白嶽小聲道。
不僅僅是盛謹墨不在,寒星和荀王也沒在這。
房間裡除了幾個跳舞的姑娘和彈琴的,就剩他們仨。
“他人呢?”年幼夕覺得怪。
白嶽指了指外面,然後推開窗,讓她去看。
這間房外面正好是一顆巨大的樹,而這顆樹,能通往另外一條街。
順著樹幹爬過去,是一間古樸的宅子。
“他在那?”年幼夕倒是覺得好奇:“他幹嘛去了?寒星和荀王也跟著去了?”
白嶽點頭:“屬下留守。”
年幼夕看著白嶽這個留守兒童追問:“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這兩日都是早出晚歸的,看不著人影,來夜場點了姑娘又不享受。
難不成,就是為了爬一棵樹去隔壁那條街?
“王妃,屬下不能說。”白嶽不肯說。
她也猜到是機密事件,就沒追問,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欣賞著舞姬的舞蹈。
忽然,她起身走了過去,拽著一個舞姬的紗裙摸了摸。
又拽著另外的一個摸了摸,搞得幾個姑娘有些不高興了。
“盛子書,給銀子,我都買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