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反倒是讓年幼夕尷尬,她摸了摸鼻尖兒:“那個,我還有事,我撤了。”
盛謹墨劍眉微挑:“去哪?”
年幼夕嘿嘿一笑:“去查兇手。”
“是主街那件事?”他雖然這兩天一直都在忙活東陵細作的事,但南疆城發生的這起慘案,他還是聽說了,但沒想到,年幼夕也要參與其中。
她點點頭,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看著他:“所以,這件事很奇怪。”
盛謹墨薄唇微微抿著,片刻道:“你是懷疑,這件事不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那當時為什麼阿生死了還能在臺上呢?”
“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
聽著年幼夕說的這些事,盛謹墨瞭然:“難怪你會出現在這裡。”
她捏著手裡的布料,道:“我現在要回去對比一下這些布料。”
“一起去。”盛謹墨將餘下的事情交給白嶽處理,然後跟著年幼夕去了衙門。
她對比了剛剛從舞姬身上剪下來的布料,和這詛咒人偶裡的一模一樣。
“是一樣的。”
年幼夕認真的對比了上面的紋路和色澤以及手感,完全一樣。
為了不弄錯,所有人都拿著對比了一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看來,問題在這個茹姐身上。”盛子書沉著臉,想要儘快找到真兇。
年幼夕沉默片刻:“不能只懷疑她一個,還有這種布料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馬上派人去查。”盛子書剛說完,手下侍衛就匆忙趕來。
“世子爺,出事了。”
眾人臉色一變,侍衛又道:“香兒不見了。”
年幼夕眉頭一皺,好端端的怎麼香兒不見了。
她連忙去了香兒在戲班子的房間,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都在,只有人沒了。
“難道是逃跑了?”盛子書疑惑,這個香兒是整個案件最重要的人,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失蹤,很可能是畏罪潛逃了。
“盛子書,讓你的人分兩路。”
“一路去查南疆城所有賣這種料子的布匹店。”
“一路去怡紅院,找到那個茹姐,仔細搜查她的房間!”
年幼夕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雖然說複雜,但是越是複雜的事情,她越喜歡去探尋真相,不管香兒去了哪兒,茹姐又哪兒來的這些布料,她都期待著解開謎底的那一刻。
盛子書的手下辦事很快,沒用多久,就用多久,就從怡紅院帶回來一個人。
但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年幼夕的眸色,就變了變。
“你就是茹姐?”
女人很瘦,看起來不到30歲的樣子,她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
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應該是腳受了傷。
她有著一雙很憂鬱的眼,整個人看起來很陰鬱。
渾身聚集著濃烈的怨氣。
“是。”她的嗓子居然是啞著的。
年幼夕將詛咒人偶拿了出來:“這個是你做的嗎?”
茹姐眼神瞬間變了變:“是。”
她居然承認了?這讓年幼夕完全沒想到。
盛子書一拍桌子:“既然是你做的,就從實招來,你是怎麼用邪術害人的!”
茹姐慌了神,直接跪在地上:“世子爺明鑑,這人偶雖然是我做的,但是,我可從來都沒害過人,我只是……”
“只是什麼?”盛子書追問,語氣越發嚴肅。
茹姐低著頭:“我只是做一些這種人偶,賺些銀子罷了。”
年幼夕上前,直接拽過她的手,眉心一擰:“你做了多少個?都賣給了誰?”
茹姐的這雙手上,感覺到了淡淡的鬼氣,但是不濃烈。
兩種可能,茹姐真的用邪術害人,或者說,她是被反噬才沾染的這種氣息。
別看茹姐的年紀不大,但是這雙手的掌心裡,卻滿是老繭。
尤其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只有常年使用針線的人,才會這樣。
“來買這東西的人不多,沒賺多少。”
年幼夕的眸色瞬間沉冷:“林茹,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人偶,已經死了人!”
“如果你不肯交代清楚的話,那麼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已經死了兩個,失蹤了一個,你還要繼續藏著掖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