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個好孩子,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或許就會看淡很多事。”
“南疆異色時,城裡人都說我這個王妃是個災星。”
“清雅活過來,那妖火和冰雹都沒了,他們又說她是福星。”
“自己的相公不信我,要休了我,子民怨恨我。”
“在我最難的時候,是你幫了我,這份情,嬸嬸記在心裡。”
“你還將黃金萬兩都用來修葺城牆,這份善意整個南疆城都不會忘記。”
“所以,你這次回京,我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就在年幼夕以為富婆嬸嬸又要一擲千金時……
南嶺郡主招了招手,盛子書上前,她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我讓子書陪你們回去。”
年幼夕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說好的黃金萬兩呢?最次來一車銀子拉回去吧?
盛子書算什麼驚喜!怒摔!
“子書,你回京路上,要好好照顧夕夕,知道嗎?”
“到了盛京,不用惦記我們,跟著夕夕多學點東西!”
南嶺郡主一副不想看娃的甩鍋操作,瞬間讓年幼夕迷茫了。
盛子書回京?不走了?常駐了?
“孃親,回京後我會時常給你寫信。”盛子書居然回答的……這麼乖順?
他看著年幼夕,眼底蓄著光:“我想跟你學玄術。”
年幼夕頭疼的看著他:“好好的世子爺不當了?要抓鬼?”
“嗯。”盛子書點頭:“南疆城有我娘盯著。”
“我想追求自己的……夢想。”
他凝視著她驚愕的俏臉,將夢想兩個字,咬的深沉。
年幼夕是沒想到,南疆世子爺的夢想,居然是抓鬼。
她對古人的愛好有點摸不準了。
可南嶺郡主像是怕她反悔似的,直接把盛子書打包送出了門。
門外,盛謹墨雙臂環胸,冷眸掃過拎著包袱的盛子書,眸色沉了沉。
他抿著薄唇,朝著年幼夕伸出手時,另外一隻手擋在他的前面。
是盛子書,他也看著年幼夕,想要扶著她上馬車。
年幼夕看看左邊的‘徒弟’,再看看右邊的男人。
她額角跳了跳,扶著靈郡的手,上了馬車。
兩個男人在馬車外對視,目光中滋滋啦啦的冒著火花。
不多時,眾人都上了車。
好在鎮安王府給安排的馬車夠大。
荀王坐在正中,左側是盛謹墨和盛子書。
右側是年幼夕和靈郡,白嶽和寒星在外面駕車。
馬車後面,是南嶺郡主給安排的隨行物資車,說是要送往盛京給皇帝的。
還有盛子書帶著的親信侍衛,乍一看,倒像是富貴人家出遊似的。
這幾日南疆城正是雨季,出城的路泥濘不堪,馬車搖搖晃晃。
荀王一路上跟年幼夕商量著回京開店的事,倆人聊得熱火朝天。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眾人需要在城外休息。
“王爺,世子爺,前面是個村子。”
盛子書撩開簾子看了看:“是明月村。”
眾人下了馬車,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
結果剛進了村子,就趕上一戶人家辦喜事。
紅紅的燈籠配上喜樂,熱熱鬧鬧。
村民們都來賀喜,還有些往來的客商借住在這,也跟著湊熱鬧。
結果他們被當做客商,給請到了一桌上。
“等下留些銀子,當賀禮。”盛謹墨沉聲對白嶽說著。
年幼夕卻看著那邊主桌的新娘子,眸色沉著。
“王妃,這戶人家有問題。”
寒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在年幼夕身側小聲說著。
年幼夕薄唇抿著,輕輕點了點頭:“再看看。”
鄉下民風淳樸,沒多久,這些村民就被灌醉了。
天色也漸漸地全黑了下來。
單單看這戶人家,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娶個妻,辦個喜事。
但,年幼夕卻能清晰地看到,那掛在房門口的兩盞紅燈籠上,刻著字。
那是肉眼不可見的‘奠’字。
藏在紅紅的燭火下,被風吹著,搖搖晃晃。
寒星當然也看到了,他目露擔憂之色,看了看這院子裡的村民。
這些人喝多了,又開始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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