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消失了幾天的梧桐郡主,她穿了件嫩粉色繡金絲暗線宮裝。
頭上戴著的更是一眼壕,就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你們在幹什麼?”她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特別香辣的味道。
那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蠢蠢欲動也想來片肉。
她盯著鍋裡,飄著紅油肉片,還有綠葉青菜和一個個裹著油光的小丸子。
饞的想咽口水!好想吃!
結果壓根兒就沒搭理她,一個個吃的熱火朝天。
“丫頭,你這配方可得給我留著,咱們回京開一間!”
“對對對,還有你那個奶茶!”
荀王在這盤算著將來要開一間大的,好好賺一筆。
自從脖子上的毒瘤被切掉後,荀王又對人生充滿了美好希望。
年幼夕吃的嘴巴紅彤彤的:“那我們要做鴛鴦銅鍋,燒炭才好吃。”
這裡條件有限,能夠搞到這些食材已經不容易。
但如果是鴛鴦銅鍋,再燒個炭火,真是美滋滋!
年幼夕本身就是北方人,吃火鍋,當然要老款式才正宗。
“鴛鴦銅鍋?”荀王嚼著肉,口齒不清:“啥玩意?”
“圓形的銅鍋,中間隔開,一邊吃紅油鍋底,一邊吃養生鍋底。”
她簡單的解釋著,心裡也在盤算,回京後開間店也不錯。
畢竟她回不去了,在這個地方紮根,總是要有錢,才有底氣。
‘啪嗒’一聲,一顆大蔥就被丟進了鍋裡。
紅油瞬間飛濺到幾人身上,弄髒了衣服。
“吳鐵頭,你發什麼瘋?”年幼夕看著自己衣衫上被飛濺的紅油弄髒,秀眉擰著。
幾天不見,這鐵頭又刁蠻跋扈了三分!
“一群男女圍在一起,成何體統?”
“你們不嫌丟人,我還覺得不害臊呢!”
梧桐郡主氣的牙根癢癢,她特意打扮的美美的,結果盛謹墨一眼都沒看自己。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只盯著那兩口破鍋!她堂堂梧桐郡主,還不如兩口鍋?
“你腦子有病就去瞧瞧,別大半夜在這兒抽風!”
年幼夕白了她一眼,一點兒沒慣著她這臭毛病。
一個郡主,偏偏得了公主病,真要命。
“你!”梧桐郡主每次跟年幼夕撞上都沒撈著好處。
她一跺腳,拎著裙襬靠近盛謹墨:“謹墨哥哥,我聽說今晚有流星雨,你陪我去看好嗎?”
盛謹墨黑眸一沉,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不去。”
“那、我們明日返京好不好?這裡好無聊啊。”她又往前湊了兩分。
盛謹墨這次直接沉著臉:“讓開。”
梧桐郡主眼眶微紅:“你就這麼嫌棄我!”
“你擋著我吃涮肉了!”他覺得叫涮肉更貼切,竟偶然間叫對了火鍋的別稱。
那鍋裡的肉都要被荀王和盛子書搶光了,這吳鐵頭還在這擋路。
盛謹墨不知不覺間,就把年幼夕給梧桐郡主取的外號直接帶入。
眼看著最後一片肉被白嶽夾起來,盛謹墨黑眸冷颼颼的掃了過去。
白嶽額角跳了跳,依依不捨的將肉放在盛謹墨碗裡:“王爺,趁熱吃。”
隨後他去撈鍋裡飄著的青菜,可憐巴巴的。
下一秒,碗裡被放了一塊肉。
他感激的看著寒星,好人吶!
“這塊肉太瘦了,塞牙。”寒星嘟囔了句。
那邊的廚子還在加班加點的切肉,不一會兒,兩盤薄如蟬翼的肉就上來。
眾人又是一搶而空,就連精神頭不震的鎮南王,都吃了小半碗。
梧桐郡主再次被孤立,沒有人理她,甚至直接把她當空氣。
都說討厭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當她是個隱形的。
梧桐郡主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氣,跺腳轉頭就跑。
‘砰’的一聲還狠狠的摔門。
這次,年幼夕終於緩緩抬眸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眉心皺了皺。
“怎麼了?”盛謹墨轉眸問道。
“沒什麼。”年幼夕收回視線,她希望,自己是看錯了。
梧桐郡主這邊已經跑出院子,氣呼呼的想罵人。
“郡主,那流星雨咱們還看嗎?”梧桐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