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說完大大方方跳入案臺的座位上。
這時從裡面走出一位府衙官,活脫脫是一副被民脂民膏滋養得肥頭大耳的模樣。只見他那一張臉,猶如發麵饅頭一般,腮幫子的肉幾乎要垂到下頜,泛著油光,雙下巴層層疊疊,隨著他每一次說話或者吞嚥口水,都輕微地晃動著,彷彿那肥厚的皮肉裡都藏著百姓們的血汗。
他的眼睛本就不大,被周圍的贅肉擠壓得只剩兩條細縫,可這細縫裡偶爾透出的光卻滿是貪婪與狡黠。那鼻子又短又塌,就像趴在臉中央的一隻慵懶的肉蟲,可這鼻子卻對銀子的氣味格外靈敏,只要有賄賂的氣息,哪怕是極其細微,也能讓他那鼻翼急促地扇動起來。
府衙官身上裹著的官服像是隨時都會被撐破,圓滾滾的肚子像懷胎數月的孕婦,將官服的前襟高高頂起。他每邁一步,那肚子都先於身體晃動,好似帶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如同他對這一方百姓的壓榨一般。說起話來,聲音帶著一種因為過度肥胖而產生的甕聲甕氣,可這聲音對於百姓們來說,就如同催命的符咒。
李敢坐在鋪著千年狐皮太師椅上將兩腿並著搭在烏木公案臺上。
“大膽,敢坐在公堂之上”那個尖嘴猴腮的師爺叫道。
府衙官比較老練,能敢大搖大擺的坐在府衙的人肯定有一些來頭。
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大爺有何貴幹呢”
李敢一看府衙說道“我欠酒肆點吃飯銀子,我把金刀做為抵押物了,今日特到府衙借幾兩銀子好去贖回金刀,日後我加倍奉還”
“好說,好說來人去把酒肆的掌櫃叫來,貴客要贖刀”府衙給師爺打了一個眼神。
這一切全被李敢看在眼裡,我看你們到底耍什麼花樣。
不一會,掌櫃的被叫進府衙,看見李敢坐在堂上,眼睛賊溜溜的看著府衙說道“官爺,找草民何事?”
“剛剛這位大俠說在你那吃酒沒銀子付賬,給了你一把金刀做為抵押可有此事啊?”府衙煞有介事的說道。
掌櫃一臉無辜的說道“大人,這位大爺的確在小店點了酒菜吃了大概三兩銀子,分文沒給就走了,根本沒有什麼金刀做抵押,請大老爺明察”
沒等李敢說話,府衙又問道“吃酒沒給你銀子為何不報官呢?”
掌櫃的說道“看這位爺,衣衫不整,就知無銀可付,就算小店倒黴,就由他去把,所以沒報官”
掌櫃的說完,所有人看向李敢。
李敢微微一笑道“天地有情盡白髮,人間無義了滄桑,兒等也敢算計我李敢”
“你是李敢?哈哈,你要是李敢我就是女帝”府衙和一眾人一陣嘲笑。
“找死”李敢瞬間移動到府衙身邊,一陣大嘴巴抽的府衙胖呼呼的臉如彈簧一般。
一眾衙役持著殺威棒直撲李敢,李敢靈活走位,所有殺威棒全都招呼在府衙胖乎乎的身體上。
李敢站在一旁拍手道“你們大爺身體胖抗打,繼續”
眾人一看打錯了人,又紛紛拿著殺威棒叫喊著砸向李敢。
李敢瞬間消失,將府衙推到殺威棒下,這幫衙役也不看看底下是誰,又是一陣大砸,除了那身官袍和胖呼呼的身材,根本看不出來那還是個人。
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