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骯髒,認認真真,仔細觀瞧。
雙手不停的撫摸著人頭,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地方,那認真的架勢,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媳婦一樣。
“嘖嘖嘖,這真的是建奴人頭!”
陳新甲一臉興奮,越看越火熱,恨不得把臉貼在上面。
人頭上的頭皮發青,一看就是剃頭已久。
大餅臉,發青的頭皮,標誌性的金錢鼠尾辮,這是真建奴人頭無異。
旁邊的一個軍官,也急忙從這個士兵手中搶過建奴人頭。
和陳新甲模樣無二。
“這真的是建奴人頭,這真的是建奴人頭!”
這個軍官連連驚歎,看完之後把人頭交給了身旁的軍官。
這個士兵看向陳新甲,道:“怎麼樣?是不是建奴人頭?”
陳新甲拿著人頭,眼睛眯成一條縫,說道:“沒錯,正是建奴人頭,是真的!”
“像這樣的人頭,我們還有一千多個!”士兵一臉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什麼普通的事情一樣。
這話聽在陳新甲他們的耳朵中,卻像是震天驚雷一樣。
本來以為只是信口胡說,可在看到這兩個人頭時,心中的那些疑惑少了不少。
只是,一千多個,也太離譜了吧?!
“陣斬一千餘人?”陳新甲皺著眉頭,眼睛又放在了城外。
“一千人頭,就在城外!”士兵一臉自信。
陳新甲有些意動,但開城門是大事,尤其是在戒嚴的情況下。
若是沒有崇禎的命令,隨意開啟城門乃是大罪。
可城外就是建奴人頭,這是實打實的軍功,要是運作一二,榮華富貴就在眼前。
雖然一千人頭有些離譜。
陳新甲和那些軍官對視一眼,隨後去了遠處,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沒多久,幾人又重新回來。
看向這個士兵,陳新甲的臉上多了不少笑容。
……
城門緩緩開啟,趙大頂帶著兵馬走過城門。
一夥守軍出現在趙大頂前方。
為首的便是陳新甲。
“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核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如同所說的那樣,陣斬一千餘人!”
陳新甲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身後的兵馬也緊隨其後。
可不僅僅只有這個目的,同時也在防備趙大頂他們。
趙大頂見過陳新甲,自然知道他是誰。
懶得和他們廢話,讓麾下士兵把裝著人頭的馬車拉到了前方。
陳新甲這些人很快便圍了過來。
這些人圍在這些馬車前方,驚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果然有一千多顆,無法想象,無法想象!”
陳新甲看著眼前這十幾輛馬車,震驚的嘴巴大張,久久無法合上。
從老奴起兵時開始一直到現在,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建奴人頭?
別說一千顆人頭了,哪怕十幾個幾十個,都能稱為大捷了。
回過勁,他來到了趙大頂面前。
“如何了?我是否說謊?!”
趙大頂一臉冷峻,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
陳新甲不僅不覺得冒犯,反而還在討好。
“沒有,沒有沒有,將軍神勇非常,是下官孟浪了!”
甚至還稱起了下官。
“不知道,孫將軍有捷報文書?!”陳新甲又問道。
“自然有捷報文書!”
趙大頂從懷中取出一封孫杰親筆書寫的捷報書信。
“可否讓下官一觀?!”陳新甲小心翼翼的看著趙大頂。
“可!”
趙大頂從戰馬上跳下,把書信交給了陳新甲。
陳新甲竊喜,急忙開啟檢視。
戰爭過程模稜兩可,只是著重的說明了結果。
陳新甲大為驚喜。
這不就是在說,裡面有文章可做嗎?
又把捷報文書交給了趙大頂,臉上的討好更甚了。
“不知,將軍可否遲一些上報捷報?!”陳新甲說道。
趙大頂如何看不明白陳新甲心中所想?
來的時候,孫杰就已經給他分析過了,心裡像明鏡一樣。
無非就是想撈好處。
“什麼意思?”趙大頂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陳新甲向身後那些正在“觀摩”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