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加上後面有代善和多爾袞他們推波助瀾,一時間,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皇太極穿好衣服,在太監的攙扶下,往外面走。
代善一直都不同意皇太極接觸孫杰,這次,恐怕跳的最歡。
一想到代善那張醜惡的臉,皇太極便心生厭惡。
不久,皇太極坐在了大政殿。
這是建奴皇帝平時議政的地方,除了御書房之外,便是大政殿使用最頻繁。
皇太極臉色煞白,坐在皇位上。
王公貴族們分別坐在大殿兩側。
看著下面的那些王公貴族,皇太極心裡滿不是滋味。
最先開口的便是代善。
“先前就說過,明人不可靠,孫杰拜見明人皇帝的事都傳開了,恐怕他們早就沆瀣一氣了。
咱們損失這麼多人,希望能給一個解釋!”
代善安坐如山,目光炯炯的看著皇位上的皇太極。
皇太極冷笑道:“莫不是今日專程來興師問罪?
死的人,可都是朕之兩黃旗之人?與你何干?!”
臉色漸沉,連帶著大政殿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呵呵,怎麼敢興師問罪呢?先帝曾設下八王議政之策,為的就是避免出錯。
咱們後金不如明國底蘊那般龐大,經不起這麼折騰!”代善皮笑肉不笑,沒有任何退讓。
甚至都不說大清,直接改稱老奴在時的國號。
這是什麼?這是沒把皇太極放在眼裡。
也是,此事一出,皇太極的威望成指數下降,代善這些人,心思難免活泛。
皇太極自然聽出了代善的弦外之音。
不過忍著沒有發作。
確實,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政殿裡面吵作一團。
看著下面如同菜市場一般的王公貴族,皇太極猛然一拍坐下扶手,大喝道:“都給朕住嘴!朕還沒有死!”
聲音很大,帶著殺氣。
殿裡的那些人,閉上了嘴巴。
見眾人都閉上了嘴,皇太極說道:“此事不足為慮,目前以攻略明國為目標,咱們從孫杰身上損失的東西,盡數從明國身上討回來!”
可不僅僅這樣,他更想親手活捉孫杰,將其虐殺。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不讓孫杰灰飛煙滅,誓不為人。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孫杰的仇恨,甚至已經超過了對大明的仇恨。
當初有多偏愛,如今就有多憤恨。
眼睛中湧動著殺氣,這是皇太極最擅長的絕活。
每當建奴內部不穩或者物資匱乏時,他便會率領建奴兵馬南侵。
如果他讀過現代經濟學,便知道這叫做內部矛盾轉移。
皇太極畢竟還是皇帝,這次的事雖然對他的威望影響很大,但手中的兵力尚未受損。
兩黃旗,依舊是建奴軍中,最強盛的軍隊,沒有之一。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手中還握有軍隊,結局都不會太慘。
鬥爭,爭得是資源,是人口,是兵力,是糧食,是金錢。
只要把這些東西牢牢握在手中,就能穩如泰山。
大殿中的這些人嘴皮子再怎麼厲害,只要手中兵力一天不超過皇太極,就得老老實實的當臣子。
明面上,還得以皇太極馬首是瞻。
……
盛京城外探馬攢動,皇太極帶著雙重仇恨開始調兵遣將。
建奴內部也都暫時放下了成見。
對於底層的那些人來說,上面人的爭鬥他們並不關心。
他們只看重自己手中有沒有糧,有沒有錢,有沒有人。
在這樣的心理之下,只要皇太極提出入寇京城,他們便嗷嗷叫著支援。
也是,爭得再厲害,他們也當不了皇帝,還不如多搶一些明人來的實在。
去年建奴遼東糧食歉收,今年又被人放了一把火,加上今年冬天來的早,搞不好又是一個災荒年。
不多搶一些糧食,怎麼應付即將到來的災害?
皇太極也讓人在城中散佈訊息,說今年年景比往年還要惡劣。
販賣一手好焦慮,一下子就把建奴的積極性調了起來。
建奴探馬盡出,為大軍行進偵探敵情。
戰爭,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