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曹化淳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哪來這麼多建奴人頭?京營那種貨色,還能打過建奴?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
他恨啊,這麼多的人頭,可是天大的功勞。
這麼大的功勞,居然和他沒有關係,這如何能不恨?
回過頭想問,可張之極那帶著殺氣的眼神,硬是讓他把這些話憋了回去。
此時地位已經轉變,張之極有人頭在手,便是朝廷的柱石將軍。
此時要是碰撞,崇禎即便保他,也要掉一層皮。
檢查一番發現,人頭數量和捷報上面的分毫不差。
也就是說,捷報是真的。
一想到這裡,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帶著憤怒的心情,曹化淳回京去了。
甚至都不想去看陝西中路參將兵馬的斬獲,實在沒心情。
一路上不停在罵:
“京營這幫夯貨,能有什麼能力?還陣斬這麼多人,肯定是假的!”
“他孃的,怎麼可能?這麼多的功勞,竟然沒有咱家的!”
“他奶奶的!”
跟在他旁邊的一個太監忽然說道:“乾爹,之前捷報上說,京營兵馬和陝西中路參將兵馬共同陣斬兩千餘。
咱們要不去陝西中路參將兵馬那裡看看?橫豎也不差這點工夫!”
這個太監不是別人,正是日後陪著崇禎在煤山上吊的王承恩。
如今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是曹化淳的乾兒子,備受曹化淳重視。
“你的意思是,和陝西中路兵馬有關?!”
曹化淳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見過孫杰的兵馬,孫傳庭和孫杰交手時,他躲在城內,加上回去的早,所以不知道孫杰兵馬的具體情況。
只以為和普通官軍兵馬差不多。
“橫豎也不差這點工夫,過去看看便知!”王承恩說道。
“說的在理,橫豎不差這點工夫!”
曹化淳調轉方向,帶著眾人遠去。
趙大頂的隊伍距離張之極他們不遠,曹化淳很快便找到了。
只一眼,心裡就有了決斷。
“怪不得怪不得啊,十有八九,這些建奴人頭,都是這些陝西兵馬斬獲的!”
趙大頂隊伍外,曹化淳看著前方精銳無比的軍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這些兵馬,人人有甲,氣宇軒昂,手中長槍鋒芒畢露。
儘管斬獲兩千餘還是有些離譜,可要比京營那邊靠譜的多。
“走,過去看看!”
曹化淳帶著隨從,走了過去。
趙大頂老遠就看到曹化淳了。
儘管不認識他,但是從曹化淳身上的蟒袍以及頭上的三山帽,便能明白來人是誰。
肯定是宮中太監。
“停下,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趙大頂停了下來。
曹化淳來到趙大頂面前,一臉和煦的拱了拱手,“敢問可是孫將軍的兵馬?在下司禮監秉筆太監曹化淳!”
“正是孫將軍兵馬,在下孫將軍麾下第一營指揮使趙大頂!”趙大頂拱拱手,擲地有聲。
臉上掛滿了笑容,笑呵呵的問道:“敢問,孫將軍現在在何處?還有那建奴人頭之事?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趙大頂一下子就明白了曹化淳來意。
“曹公公莫非也想買建奴人頭?”
忽的說了這一句,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打著掩護。
“咳咳,那啥,莫非公公想檢查建奴人頭?!”
當然是故意的。
想要建奴人頭賣出個好價錢,那當然要多多宣傳。
曹化淳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鬼精一個,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沒有糾結剛才趙大頂剛才說的那句話,帶著人檢查了一下建奴人頭。
沒什麼事情後,匆匆離開。
路上,王承恩心裡疑惑,問道:“乾爹,剛才那個丘八說,英國公他們的人頭是買的,乾爹為什麼不細問?”
“細問?問什麼?建奴人頭是買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在來之前,他們的那封捷報咱家看過了,上面涉及的人太多了。
僅憑咱們一個?能幹什麼?說不得會引來眾怒。
記住,皇爺要的是一個聽話的人,不希望再出第二個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