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慘叫著,求生慾望之下,胳膊和腿到處亂抓。
總旗官從他的身上走下,來到孫杰面前,痛哭道:“還請大人允許屬下用刀手刃他!”
“準!”孫杰點了點頭。
“啊!!!”
總旗官嘔吼一聲,抽出腰間腰刀,再次向那個潑皮撲去。
這個潑皮看著衝過來的總旗官,下意識的想要跑。
可惜,還沒跑出去兩步,明晃晃的刀間從胸前透出。
“啊,殺了你個王八犢子!”
怒吼一聲,腰刀抽出,瘋狂的往潑皮身上招呼。
一下,兩下,三下……
潑皮的慘叫聲小了下來,最後漸漸消失。
現場聽到刀劈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呼嘯的北風。
當總旗官將腰刀重新插回腰間的刀鞘時,地上出現了一灘爛泥。
無力的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汗水沾溼了衣裳。
孫玲攙扶著那兩個婦人走了出來,站在門口。
她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婦人身上。
身上原來的棉襖,披在了老婦人身上。
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衣裳,冷風一吹,瑟瑟發抖。
孫杰急忙脫下外衣,迎了過去,給孫玲披上。
婦人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總旗官,又哭了出來。
老婦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止不住眼淚,不停的摸著眼淚。
總旗官從地上爬起,將兩人抱在懷中,嚎啕大哭。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我來了!”總旗官不停的安慰著兩人。
“已經沒事了!”孫玲湊到孫杰耳邊,小聲說道。
孫杰點了點頭,讚道:“好!”
“不過,我私做主張,把你的大氅給了她們!你要是怪,就怪我吧!”孫玲說道。
孫杰毫不在意,道:“一件大氅而已,我給得起!
行了,把這裡留給他們吧,咱們先離開一陣,待會再過來收拾收拾!”
孫杰拉著孫玲,看向陳虎他們,下達了命令,隨後離去。
士兵們把那些活口和屍體全部帶走,只剩下他們一家子。
……
月,開始移轉,更冷了。
黎明前最是寒冷。
孫杰的房間中,孫玲坐在床上,看著孫玲,道:“他們都是苦難人,一路逃荒而來,吃了不少苦,現在好不容易能安定下來,又遇到這檔子事,真的不容易!”
孫杰捅著房間中的煤爐子,道:“駐地當中的這些百姓,基本上都是討論過來的難民。如今這世道,天公不作美,旱災不斷,瘟疫盛行,加上那些匪賊肆虐,百姓們的日子不好過啊!”
孫玲坐在孫杰身邊,嘆道:“是啊,雖然我小時候,家裡並不富裕,但和他們相比,卻要好上不少。
剛才她們說了,她們說你是好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是活菩薩。
今天這事誰也不願意看到,你別往心裡去,她們不會怨你的!”
“嗐,此事,倒也是我的疏忽!”孫杰嘆了一口氣。
孫玲連連權說:“別生氣,別生氣,人,總要犯錯,改了就好了。不礙事,不礙事!”
“對了,剛才你害怕嗎?地上那麼多死人,還有那麼多的血?”孫杰問道。
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一個大小夥,突然見到剛才那一幕,也會被嚇得不知所措。
可剛才,孫玲卻非常鎮定,不太像這個年齡段的人。
孫玲笑了笑,道:“怕啊,怎麼不怕啊。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死人,剛才地上的血那麼多,我怎麼不怕啊,怕死了!”
“那你怎麼還……”
“怕是怕,可不能表現出來。我以後是你的妻子,要是怕了,你以後還怎麼帶人?怎麼鎮得住下面的人?我不能給你丟臉!”孫玲摟住了孫杰的脖子,聲音雖然柔弱,可語氣之間滿是堅定。
……
東方的天上出現魚肚白,天快亮了。
孫杰帶著孫玲走出了房門,來到了那家門口。
總旗官急忙走出,手中拿著孫杰的那件大氅,不停的向孫玲說著感謝。
孫玲看向孫杰,道:“別顧著謝我,要謝也該謝你家大人,這是他的大氅!”
總旗官又急忙看向孫杰,嘴裡不停地說著感謝,要將手中的大氅還給孫杰。
“給出去的東西怎麼還能收回來呢?再說了,這東西又不是給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