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提前得了秦羽的吩咐。
在察覺到有人前來之後,並沒有任何驚慌。
而是不做聲響的將孫夏直接迎了進去。
都不等孫夏說明自己的來意。
這樣的情形自然是讓孫夏大為驚訝。
不過也讓孫夏原本還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先生果然厲害。”
“不等我來,他便已經猜到了這件事嗎?”
孫夏心中暗道,一時間對於秦羽的能力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營帳之中。
孫夏被引進去之後,便看到營帳內早已有酒宴備下。
而且在這其中更是多出來了一張席位。
眾人看到孫夏前來,他們的臉上各自都有不同的驚訝。
唯獨秦羽彷彿早就已經看到了未來一般。
“孫渠帥,坐吧。”
秦羽笑呵呵的說道。
孫夏朝著秦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才依言落座。
等到坐下來之後,孫夏才定了定心神。
他看了一眼便立刻發現。
周遭坐著的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棘陽城內的核心人物。
呂布,逢紀,張昭等人此時盡在此處,就像是從一開始便在等著他一樣。
秦羽遂即又說道:“不知渠帥今夜前來,有何貴幹?”
孫夏哪裡敢在秦羽面前擺譜,他之前心中準備好的那些言辭在此時的秦羽面前似乎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於是便想了想,就按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道:“回先生,我今夜貿然前來,乃是想要為宛城中的兄弟們求一條活路。”
秦羽聞言不置可否,道:“你接著說。”
孫夏於是便將之前他與趙弘之間所說的那些話又全部重複了一遍。
從他的想法和對張曼成的猜測,以及他們之後想要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朝著秦羽交代了一遍。
秦羽聽完之後,只是輕輕一嘆。
他沒有直接應下來。
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的逢紀,問道:“元圖,你意下如何?”
逢紀在孫夏的面前也沒有什麼避諱的想法,他直接說道:“先生,縱然如此,若是收下這些黃巾,對於先生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孫夏聞言大驚。
站在他的角度上。
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
在他看來。
他們這些黃巾軍的歸降對於秦羽來說並沒有什麼負擔,反倒是一個重大的利好。
這隻能說是孫夏對於朝廷之中的情況並不瞭解的緣故。
他完全不知道現如今的秦羽咋朝廷之中到底都要面對著什麼樣的狀況。
秦羽搖頭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
“子布,你以為呢?”
一旁的張昭自然也是朝著秦羽拱手道:“屬下與元圖的看法無異,這些宛城之中的黃巾亂黨,收之無益,反倒有可能會遭其所害。”
孫夏眼看著情況已經朝著不受他控制的方向滑落過去。
他連忙離席,來到營帳之中,朝著秦羽跪拜道:“先生明鑑!我等黃巾軍乃是真心實意的乞降,又怎麼可能會讓先生反遭我們之害?”
秦羽擺了擺手,道:“你先起來吧,孫夏,你這是會錯意了。”
“真正讓我們擔憂的並非是你身後的那些被逼到絕路上的流民,而在於朝堂之中。”
“你可知道,這朝堂上下有多少人都不想讓我好過?”
“正如你之前所說,就連你們也疑惑張曼成沒有來攻打我的棘陽城,是存了想要投靠我的想法。”
“這種事情難道朝廷裡的眾人會不知道?”
“你們現如今若是搖身一變,直接變成了我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可不會覺得我秦羽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你們這些桀驁不馴,殺心四起的黃巾軍如此輕易的歸心。”
“他們只會覺得我其實在這之前就與你們相互勾連。”
“現如今你們只是託庇在我的麾下,而我。”
“未來也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打上這黃巾軍的烙印,別說是仕途,在這場亂象之後到底會不會被清算,那也還是兩說。”
孫夏聽著秦羽的話語。
他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蒼白。
這種事情他在之前的確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