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預言有幾個要素,不可更改:楓丹海平面上漲,楓丹人消失,水神坐在神座上哭泣。為了達成這些要素,同時為了拯救楓丹,她將自己的神格與人格分離,告訴芙寧娜,拯救楓丹的唯一辦法就是假扮神明,於是芙寧娜成為神明、作為預言的親歷者,目睹海平面上升、所有楓丹人溺於海中,而她因人類身份被戳穿,自認為無法拯救楓丹而坐在神座上哭泣。到此……預言已經實現。”
&esp;&esp;“但這中間缺少了一環,”艾爾海森指出,“海平面上漲,指的應該是原始胎海水。溺於其中的楓丹人為何沒有溶解?是因為你?”
&esp;&esp;雨下的更大了。
&esp;&esp;我瞅了瞅外面的天氣,很想喊一句“水龍水龍別哭了”,他這麼悲傷,我已經知道最後的結局了。我想艾爾海森也知道了,他只是在尋求一個答案。
&esp;&esp;“芙卡洛斯用諭示裁定樞機中積蓄的能量毀掉了水神神座,神明的權柄還給龍王。原始胎海水的心臟本就是水龍王,我對於其有著一定的控制力,所以我赦免了所有楓丹人的罪孽,讓這場清肅從根源上沒有了清肅物件。”
&esp;&esp;我點了點頭。果然就如我所知道的那樣,當神明連帶神座消失,他們的權柄會迴歸到龍王身上。我必須從他們手裡搶過來……但如今那維萊特已經拿到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就算我殺死了他,也會有新的龍王產生。所以那維萊特必須和我一起完成維護屏障的事情。
&esp;&esp;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後我意識到,也許我能借鑑芙卡洛斯的方式,騙過天理。那麼問題來了,我死的時候天理已經死了,還是我倆一起死的,還是我先死然後才是他死?
&esp;&esp;應該是後兩者吧。這樣的話,該怎麼死一次?還是說復活一次?怎麼復活,去偷火神的權柄嗎?
&esp;&esp;我想了好久好久,直到和那維萊特說明了情況,達成統一,一起上天揍天理之後,我都沒有折騰清楚到底應該怎麼做。
&esp;&esp;而我從楓丹返回須彌的時候,旅行者已經踏上了前往納塔的腳步。
&esp;&esp;他的旅途快要到終點了。
&esp;&esp;我失神地想著,我的也是。
&esp;&esp; 雙方
&esp;&esp;從楓丹返回須彌之後,艾爾海森迴歸到教令院繼續做他的書記官。我收拾了點東西,再一次離開了須彌城。
&esp;&esp;海參開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家的方向,有點想知道艾爾海森對於我一次又一次的離開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esp;&esp;會感到悲傷嗎?會感到無能為力嗎?還是一種平靜冷淡,好像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
&esp;&esp;他的心思有的時候很難猜,有可能是因為我對這方面不太敏感,揣摩他的時候總習以為常地帶入自己。
&esp;&esp;我設想他一次一次地離開,為了他的大義和理想,忽然便覺得,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
&esp;&esp;他在世界和我中選擇了世界。是的,沒錯,我在世界和他之間選擇了世界,選擇了我自己,選擇了一條永不回頭的不歸路,還拉著他見證我的死亡。
&esp;&esp;雖說是艾爾海森自己的決定,但我還是會想,這會不會對於他來說太殘忍了。
&esp;&esp;他那麼喜歡平靜、平淡的生活的人,認識我之後,好像就與普通人的生活分離了。
&esp;&esp;假如我能找到活著的方法,假如我最後能活著回來,我想和他度過最平凡的生活。
&esp;&esp;暢想未來歸暢想未來,當下還是得注意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
&esp;&esp;我回到坎瑞亞,又一次地進入那座地下實驗室,萊茵多特坐在一堆瓶瓶罐罐後面,抬起一雙玻璃珠一般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看向我:“在那邊等一下,我馬上好。”
&esp;&esp;我應聲道:“好。”
&esp;&esp;我在坎瑞亞里又待了很久很久,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海燈節了。
&esp;&esp;我確實是踩著這個時間點出來的,只不過出來之後碰上了點意外。
&esp;&esp